秦历延元十年,秦旧帝秦随在三年战争之后,于归降之日,一人一剑,自绝于秦都望京城楼。其旧部除战死沙场者,悉数归隐山林,不知所踪。 自此天下一统。 原著完。 系统在来秦国的路上曾告诉过沈惟舟,剧情是既定的,不管是盛空阳还是他,都很难改变原有的剧情。 但命运是一种很玄妙的东西,原本应该死于赴秦途中的沈惟舟安全到了秦国,不该来的姬衡玉也出现在了秦都……一枚棋子的落点改变足以打乱整个棋局,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剧情开始变得扑朔迷离。 这一盘以天下为局的棋,才刚刚开始。 …… 张文远听到姬衡玉那一句轻看,顿时诚惶诚恐,连声解释自己并无此意。 姬衡玉不甚在意地一笑:“无妨。” “若此人是秦随的局,那本宫就将计就计,乱他心绪;若此人与秦随无关,那这个时候能出现在秦王宫内宫的人……有趣,真是有趣。” 仿佛根本就不怕被人察觉,姬衡玉拊掌大笑出声,俊美的脸上满是兴味,像是想到了极为好玩的事。 “把他带回去,明日午时,让他醒着跟本宫说话。” 看都不看地上的人一眼,似乎救个人就跟救小猫小狗一样,随手便救了。姬衡玉吩咐完就拂袖而去,面上又恢复了晋国太子殿下应有的高华气质。 张文远不敢再多言,俯身行礼:“是。” …… 沈惟舟醒来的时候离午时还差一刻,嘴里满是苦涩的中药味,让他眉心一跳。 床边有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背对着他,似乎是遇上了什么难事,急得抓耳挠腮,直直跺脚。 “来不及了,这可怎么办啊……呀,你醒了!” 嘴里碎碎念的小姑娘一转身看见起来的沈惟舟吓了一跳,旋即又反应过来拍拍自己长舒口气,圆圆的脸上满是惊喜:“公子终于醒了,再不醒奴婢可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 沈惟舟怔了怔,随即打量了一下周围,温和有礼地问道:“请问姑娘这是何地?” 圆脸小姑娘行了个礼:“奴婢秋琴,这是我家殿下暂住的地方。公子既然醒了那奴婢服侍您起身洗漱吧,殿下等您很久了,午时要见您。” 殿下。 沈惟舟抿了下唇,想起了他昨晚随意扯的一个谎——他是晋国太子殿下带来的人。 此处还是秦宫,秦国除了那位帝君外没有别的储君,也就是说在这个宫里能被称为殿下的也就那一人,晋国太子姬衡玉。 看来昨晚是姬衡玉救了他。 刚撒了谎正主就找上门来了,沈惟舟内心有点微妙,同时又不自觉地想到更多。 姬衡玉深夜不睡觉,在秦王宫乱逛什么。 身为一国太子,亲自出使秦国本就不该,又于抵达当日深夜在秦王宫走动,这很难让人不怀疑他是别有所图。 【万一人家失眠呢。】 系统打了个哈欠。 【既来之则安之,反正不管怎么说,他昨晚救了你。】 【我的宝,人情债可不好还,你得想个办法让他也欠你的人情。】 “……我明白。”沈惟舟在心里回复系统。 时间所剩无几,拒绝了秋琴服侍的请求,沈惟舟让她把衣服放下出去便可。 “秋琴,你说的殿下……是姬衡玉吗?” 看着秋琴把衣服给他拿来放下,沈惟舟若有所思,还是问出了口。 “大胆,不可直呼殿下名讳!” “嗯?” 伴随着秋琴声色俱厉的叱责而来的,还有一道清越的男声。 沈惟舟抬眸看去。 姬衡玉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门口处,正带着几分好奇看向沈惟舟。 其一身云锦白衣,容色清隽,气质泠然如莲花,让人下意识生出好感,又觉得自己配不上这般出尘的人,只能默默远观,不可亵玩。 他挥挥手让秋琴退下,自顾自地坐到沈惟舟面前,倒了一杯茶,把它递给了沈惟舟。 “你认识本宫?” 沈惟舟垂眸盯着面前的茶,轻轻一笑,不接。 “不认识。” 作者有话要说: 姬衡玉不是省油的灯 他和秦随一样都以为舟舟是只无害的小猫咪,然后被小猫咪舟踩在了头上吃了一个又一个哑巴亏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