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 “你也听说了?” “你也要去?” “那是自然,我可听说了,今晚的货色都是极品,还有那种真正的大家闺秀呢。” “拉倒吧你,真正的大家闺秀怎么可能流落至此,多半是噱头罢了。” “怎么不可能?家道中落被卖被拐的比比皆是。” “那一身精细养出来的雪肤定是极品,身段自然也是极软,普通花娘妓子可比不上。” “不知道要花多少钱。” “多少钱也要花,能尝上这么一回,你我死而无憾啦,哈哈哈哈。” 听着那些狎昵下流的荤话,俱是往一个方向走的众人都拊掌大笑,甚至有不少衣着鲜亮的公子文人也参与其中,驳杂的灯火下,映照着一张张充满欲望的脸。 而他们所去的方向,正是在江南都颇负盛名的青楼——红袖阁。 灯火通明的建筑内,金箔和红漆描绘的柱子升起,上面或站或坐着一个个薄纱掩面的美人。美人们手持乐器,身上风光若隐若现,颈上环佩叮领作响,素手一挥,便是动人心弦的靡靡之音。 大堂内早已人潮涌动,来往宾客皆已入座,桌上摆着精致的果盘美酒,有的桌上还摆着几个风姿绰约的美人,正拈起一颗葡萄送入口中,然后衔着果子喂给身边的人,气氛让人脸红发昏,口干舌燥。 而四楼最大的房间里,布置暧昧的场景中,正端坐着一个温润如谪仙般的青年。 他一袭华丽镶金线的红衣,脊梁挺直,柔软的黑发落在同样大红的被子上,瓷白的肌肤透着一点微红,细密的睫翅又长又翘,高挺的鼻梁下是殷红的唇瓣,整个人看上去乖乖巧巧又惑人得厉害。 昏黄烛火下,美人一身肤骨欺霜赛雪,白的好像会发光,再加上那颊侧清浅浮起的红,简直让是个人都要失去理智,只想把他沾染上属于自己的色彩,让他在自己的身下哭泣求饶。 是的,沈惟舟就是今晚红袖阁压箱底的拍卖品。 没办法,红袖阁原本买了一批质量上乘的货色,花了大价钱,没想到这里面据说出身最好的那个女子是个反骨,硬生生让不少人都在反抗中被打死,就连她自己也不见了踪影。 这红袖阁与知府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红袖阁今日的拍卖可以说是抛砖引玉,为两日后的拍卖会做准备,也为赶往禹城的各色贵人们助兴。 事关重大,关乎着红袖阁在江南一带的招牌和往后的生意,可万万不能马虎。 得知楚娘不见了的时候,老鸨简直急的嘴上都起了泡,恨不得把这个不省心的小.贱.人找出来千刀万剐,然后把她剥光了喂野狗去。 但是不行,当务之急还是得找到他们红袖阁今晚的场子,得找到压箱底的一个美人。 那楚娘已经被各方人马验过,完璧之身,一身肌肤没有任何瑕疵,没有茧子没有伤痕,嫩的能掐出水来,再加上气质谈吐,定然是大户人家养出来的小姐无疑。 这种货色大多都被高官贵人收入房中当了禁脔,能流出来一个已经是不易,去哪再找另一个,还是这么短的时间。 就在老鸨急的想撞墙的时候,沈惟舟被卖了过来。 今晚红袖阁的宝贝,有了。 作者有话要说: 秦随:嗨老婆……老婆呢?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