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进了红袖阁又当了一回头牌的玩意儿。” 听着云子衍如此调笑的话语,系统已经气得问候他祖宗十八代了,然而沈惟舟还是恍若未觉,安心扮演着待宰羔羊的角色,听着云子衍吐露出更多的东西。 只不过云子衍毕竟是冠绝天下的云家世子,纵然是有把握言语也十分谨慎,再没有透露其他。 瓷瓶冰凉的瓶身缓慢而狎昵地在沈惟舟瓷白的侧脸上抚过,云子衍俯身把瓷瓶递到沈惟舟唇边,就要打开瓶塞。 “你和你那侍卫都会是很好的傀儡,是吗?” …… “是吗?” 千钧一发之际,秦随的声音自门边传来,带着似笑非笑的嘲弄意味。 云子衍的手一顿,帷帽下的表情难看起来。 这么快就回来了? 系统和弹幕俱是松了一口气。 [还好赶上了。] [秦随你是我的神!] [那蛊虫好恶心呜呜呜,我想到了苍蝇卵。] [救,有画面感了。] 秦随一只手还提着大大小小的油纸包,另一只手提着剑,就那么负手而立,神情冷淡,带着一丝明显的杀意。 他看着站在床边的云子衍,舌尖抵住齿列,尝到了满口的血腥味。 “你刚刚说什么。”秦随低声命令道,“再说一遍。” 男人狭长漂亮的凤眸里带着认真。 “我赏你一具全尸。” 秦随的话对于云家嫡长子来说无疑是极大的侮辱,云子衍的脸色愈发难看,但他却毫无办法,只能先把手中的子蛊收起来。 然后又得到了秦随的一声吩咐。 “放下。” 放下? 云子衍缓慢地点点头,像是完全不敢和秦随正面对上,又把瓷瓶从袖口拿出来,要交给秦随。 秦随除了登基称帝之前那段日子是灰暗的,剩下的日子都是前呼后拥,就算有人忤逆也是阴奉阳违,没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出尔反尔,搞小动作。 因为他是秦帝,是秦随。 然而秦随忘了,现在的他可没暴露身份,只是世家子身旁一个出众的侍卫罢了,没那么大的本事,让所有人都听命于他,畏惧于他。 于是他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戴白色帷帽的男子手腕一翻,动作迅速拔掉瓶塞,干脆地挑起沈惟舟的下巴就要给他喂下子蛊。 秦随心跳骤停一瞬,油纸包径直落到了地上,四分五裂。 他拔剑就朝着云子衍后心而去,眼神却全落在了沈惟舟身上。 因为云子衍的身形恰好挡住了沈惟舟,所以秦随并没有看到,在云子衍挑起青年下巴的那一瞬,青年倏地睁开了双眸。 他漂亮的眉眼间满是令人心折的温和清隽之感,细细看去又分明是冰冷和审视之色。 沈惟舟像是早就知道云子衍不会轻易地离开,他明明看不见,却精准地反握住云子衍的手,然后用力。 云子衍毫无防备,瓷瓶脱手而出,被沈惟舟轻轻松松地接在了手里,拿到了远离云子衍的那一侧。 虽然一时不察被沈惟舟制住,但云子衍反应也很快,当即就要去夺那子蛊。 沈惟舟轻轻冷嗤一声,修长有力的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柄短匕,以一个云子衍反应不过来的速度抵上了云子衍的脖颈。 隔着白色帷帽的纱帘,沈惟舟秾丽的眉眼似是蒙上了一层雾,云子衍有些愣神,感觉眼前的景象都开始变得不真切,只有那殷红的唇瓣一张一合,愈发诱人。 沈惟舟看着白色纱帘上渗出的血迹,语气没什么波动:“倒是难为费心了,为了我这般大费周章。” “回去告诉盛空阳和西楼渡,这份礼,我记下了。” 一切都是说起来迟做起来快,秦随的剑也抵上了云子衍的后心,只需一个心念神动就可以取对方性命。 但秦随却并没有在意云子衍的死活,而是先去看沈惟舟。 “没事吧?” 秦随的声线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沈惟舟轻轻摇了摇头:“没事。” “放他走吧。” 放走? 秦随的视线掠过云子衍:“杀了便杀了,不会出事。” 意思是让沈惟舟不要有什么顾虑,想打便打想杀便杀,出了什么事都有秦随给他兜着。 沈惟舟依旧是那个意思:“放人。” 三人对峙半响,沈惟舟率先放下了短匕,秦随沉默片刻,终究是听了沈惟舟的话,也跟着放下了手中的长剑。 云子衍在原地不动,直勾勾地盯着沈惟舟的位置。 秦随见状,摩挲着剑柄上的花纹,语气带上了危险。 “滚。”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