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剑?” 盛空阳点头,没觉得有任何不妥:“我的玉坠和剑。” 这下连云子衍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似乎是第一次认识盛空阳,直接笑了起来,笑得喘不过气来,才顶着盛空阳羞恼的眼神止住了笑意:“黑金龙雀令在钟进那里,去找他要即可。” “钟进在哪?” “出门右转第三间房。” 盛空阳听完后没有丝毫犹豫,转身便走。 “本世子当初还觉得你与众不同,出淤泥而不染,现在看来也不过就是自诩清高。”身后云子衍的声音丝丝缕缕地传入盛空阳脑中,“其实干的全是连人都不算的勾当。” 听到这话,盛空阳停下了脚步,猛然转身:“你不也是?” “云子衍,你在这跟我装什么?宁阳王府是你派人灭的口吧,用继王妃逼死先王妃,又让薛夫人如法炮制逼死继王妃,最后把丑事揭露出去,让薛夫人自尽,又让宁家父子手足相残,最后宁家满门一个不留,就因为你没在宁家祠堂找到你要的宝物?” “秦国晋国都出现了良家人口贩卖,背后似乎都有一家青楼的影子,他们说那幕后主人叫什么,钟公子?不过是你云家养的一条会咬人的狗,竟然走出去也能被叫一声公子,真是天大的笑话。” “扬州的事你敢说你没有插一手?姬衡玉只想让秦随死,你呢,你要扬州城十万百姓给秦随陪葬,面上我佛慈悲背地里杀人放火样样都做,燕国世家为什么会这么轻易就被秦随说服,为什么就能这么死心地选择快要衰亡的皇室,去支持燕无双,别人不清楚,你云子衍还能不清楚?” 盛空阳笑得近乎扭曲:“谁愿意一大家子人都被喂毒药,每个月摇尾乞怜求那份解药,世世代代都给你云家当狗呢?” “云——世——子——” 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充满着最恶毒的嘲弄,每句话都告诉着云子衍他有多么失败。 云子衍语气森然:“你真觉得本世子不敢杀你?” 盛空阳不屑地冷哼一声,转身就走:“你敢杀我的话盛明儒不会放过你。” 空气中一片死寂,待到眼前再也看不见盛空阳的背影,云子衍红着眼放下了手。 他不敢。 重重的一拳砸在桌上,茶盏倾倒,一杯热茶顺着淅淅沥沥流下,洇湿昂贵的地毯。 云子衍只以为盛空阳去找钟进拿黑金龙雀令了,盛明儒也笃定云子衍不敢在这个时候动盛空阳,盛空阳更是有恃无恐,觉得没人知道自己在这儿。 谁都没有想到,一墙之隔的房门外,盛空阳刚走过转角的瞬间,一把剑抵上他的喉咙,微微使力深入,而后轻轻划过。 没有给人丝毫反应的机会,也不听他开出自己的条件,冰冷与温热相交融,盛空阳眼前出现一片血色。 不,不,他怎么可能死呢? 他可是主角啊,他怎么可能死在这里,死的这么悄无声息? 盛空阳捂住自己的脖颈,不可置信地回头。 一袭红衣的美人平静收手,眼前的一幕似乎不能对他造成任何影响,他唇角噙笑,动作轻柔,眸底却是冰冷而残酷的杀意。 终于死了。 沈惟舟想。 在这之前沈惟舟有无数次机会可以杀了他,但每次都是临到最后关头就会发生什么,让人不得不放盛空阳离开,一次又一次地留下祸患。 如果系统在这里的话,大概能给沈惟舟解释一下。 毕竟是天命之子,就算是伪天命之子,气运毕竟也全被盛空阳薅到了自己身上。这个伪天命之子似乎是天生的掠夺者,对任何有关气运的人事物有着极为敏感的、近乎野兽般的直觉。 所以盛空阳会第一眼看到魏长秋留给沈惟舟的玉坠之时就想办法偷偷昧下,会想尽办法地去抢夺系统和天道赠予沈惟舟的那把剑。 还会无视甚至打压那些气运低于自己或者比自己高一丁点儿的人,会极尽所能的逢迎那些真正承天下大气运而生的天命之子,比如风九御,比如西楼渡,又比如姬衡玉,云子衍,秦随。 气运是支撑一方世界运转的关键所在,盛空阳这个伪气运之子作为一个十分成功的寄生虫,悄无声息地以爱之名窃取着他身边之人的气运。 薛夫人是第一个,西楼渡是第二个,盛明儒是第三个,风九御是第四个……气运丧失之后的原主们会失去天道庇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