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狗眼,以为我是可以任你调戏的人。”兰姑怒骂道。这一巴掌打在他脸上,也算还了他婆娘煽她的那一巴掌。 钱六挨了骂又挨了打,自尊心受挫,也怒了,“你这娼妇,成日打扮得骚里骚气的,不就是想要勾引男人吗?你无非是见老子生得不好看,才拒绝老子,要老子生得好看,你指不定要张开大腿露出那淫.荡样。身子都不知道被多少汉子睡过了,装作一副贞洁烈女,给谁看啊?” 听着他满口污言秽语,兰姑气得浑身发抖,忍不住抬脚狠狠地踢向他的裤.裆,随后转身逃跑。 钱六猝不及防兰姑会来这么一招,疼得他捂着命根子哀嚎不已,嘴里一口一个淫.妇,叫骂不断。 兰姑回到家,关上院门后,心还狂跳不已,她也没想到自己竟会如此勇,这三年来,兰姑一向抱着不与人结仇的心态小心翼翼地在牛头村里生活,今日她把钱六踢得那样狠,她担心钱六会过来找茬或者暗里使坏。到时她们孤儿寡母如何能够与他们对抗? 兰姑惴惴不安地进了大门,放下菜篮子,来到霍钰的屋子。崽崽正蹲在地上高兴地看着蚂蚁搬家,霍钰视线落在崽崽身上,比看她时目光要温和一些。 兰姑怔怔地看着他,忽然想她家要是有个男人就好了,哪怕和他一样不中用,高大魁伟的也能吓唬一下别人,兰姑脑海中正闪过这样的念头,霍钰突然收回放在崽崽身上的视线转而看向她,神色又变回了先前的冷漠。 兰姑唇边浮起一自嘲的笑容,走进去时,突然想到钱六说的那句“打扮得骚里骚气的”,兰姑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穿着,拧了拧眉。 兰姑平日里从来没有注意过自己的打扮,但说实在,她和村里的那些妇人打扮得没两样,她脸上也没有涂粉啊胭脂什么的,那些东西她也买不起,兰姑不明白那些人怎么就说她打扮得骚气,像狐狸精。 “崽崽,你去帮娘亲喂母鸡好不好?”兰姑与崽崽说道。 崽崽一听喂母鸡,注意力立刻被转移,高高兴兴地出去了。 把崽崽支走之后,兰姑定了定心神,走到床边坐下,她手拽了拽衣服,而后双手交叠在一起。 目光对上霍钰略显疑惑的眼眸,兰姑犹豫了片刻开了口,却不是心中想说的话,“要喝水么?” 霍钰目光怪异地瞥了她一眼,摇头。 兰姑本来已经鼓起勇气向他道歉,可面对他一副拒人千里的冷淡态度,兰姑怎么也说不出口。 霍钰本来不想理会她,但见她一直坐在他面前不走,又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到底还是开口问了,“你有话要说?” 兰姑暗吸一口气,“前两日的事,对不起,我不该冲你发火的。”见他皱了下眉,兰姑有些慌,连忙往下说:“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当时只是希望你别对崽崽这么好,我是怕他依赖上你。” 反正他伤好后就会离开的,不是么? 霍钰目光紧攫她的面庞,语气依旧冷淡,不为所动:“你想要说的就是这个?” 兰姑看向他那双深邃无际,没有任何情绪显露的冷眸,内心那层隐秘心思仿佛被他看透,兰姑莫名地扭捏起来,不由自主地将视线一垂,头点了点。 “你还在生气么?”兰姑小声问,微抬头偷瞄了他一眼。 生气?霍钰有些好笑。他有什么可气的? 兰姑猜不透他此刻的心思,只是根据他脸上冷淡的神色判断他没有原谅自己。她有意缓和气氛,笑吟吟地伸手推了他一把,“行了,别生气了,我们乡下人就是直来直往一些,没什么恶意的,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吧。” “……”霍钰身躯微震了下,看着眼前这笑得莫名其妙的妇人,眉宇间的轻结渐渐变成深结。 兰姑见他眉头皱得有点深,急忙收起笑容,关切地问:“是不是碰到了伤口了?” 兰姑一边说着一边朝着他靠近,想要帮他检查后背,然而她整个人身子快要偎他的怀中,她的脸与他的脸贴得很近,他的唇几乎要碰到了她的耳朵,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没有察觉,还是无所谓。 霍钰叹了口气,忽然有些无奈:“没事。” 他的声音很好听,声线低沉稳重,说话时有一股热气直直钻进兰姑的耳朵里,就像是暧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