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还没有找到婆娘,我就让你们见上一面。你们也不是没成婚的小姑娘小伙了,别害臊,还是亲自见一面,聊一聊,才知道好不好。” 春娘说完便站起身告辞了。 兰姑其实还没有考虑好,但见春娘如此热情,也不好拒绝。 霍府。 霍钰在陪着崽崽玩木马,崽崽兴致不是很高。霍钰看得出来,崽崽很想兰姑,毕竟他第一次和兰姑分别那么长的时间,但他很是乖巧懂事,哪怕想家也不哭不闹,只时不时地问他,什么时候能回家,娘亲有没有原谅他,霍钰看在眼里,于心不忍,准备早些带他回去。 崽崽一边摇晃着木马,一边看着霍钰,奶声奶气地问:“叔叔,你为什么不能和崽崽还有娘亲住在一起?” 听了崽崽天真的话语,霍钰微笑道:“你希望叔叔和你们住在一起么?”霍钰看着他白皙秀气的小脸,在这张小脸上,霍钰总能看到兰姑的影子。 崽崽重重地点了点头,“阿大和小宝他们说叔叔不是爹,要住在一起才是爹,他们还说崽崽没有爹了,是个可怜的孩子。他们很坏,崽崽以后再也不和他们玩了。” 霍钰愣了下,内心一时间复杂难言,沉默片刻,霍钰试探地问道:“那你王叔叔呢?他不是和崽崽还有娘住在一起么?” 崽崽立刻用稚嫩的语气纠正霍钰的错误,“娘说了,不能管王叔叔叫叔叔,要叫舅舅。”崽崽想了想,很认真地说道:“舅舅是娘的兄弟,不是爹。叔叔,崽崽有两个舅舅。” 霍钰惊讶,也不知道这关系是他自己领悟的,还是兰姑告诉他的,霍钰唇角不由浮起一丝笑容,“那王舅舅对你好不好?” 崽崽点点头,“舅舅对崽崽好,但舅舅不陪崽崽玩,娘亲说不能去打扰舅舅,舅舅要用功读书,将来要做大官的。” 霍钰内心不以为意,他认识的几名文官既虚伪又喜玩弄权术,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霍钰并不喜欢读书人。但当着崽崽的面,霍钰也不能说王文清不是,免得教坏小孩,便口是心非地说道:“原来王舅舅这么厉害啊。” 这时,门响了下,林卫从外头走了进来,见崽崽在,便俯身与霍钰耳语了几句。 霍钰听完脸色一沉,眸中掠过抹恼怒之色,“知道了,你立刻去备马车。” “是。”林卫领命退下。 霍钰注意力重新回到崽崽的身上,见他垂着小脑袋,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崽崽,怎么了?” 崽崽抬起头,渴望地看着他,“叔叔,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啊?娘一定想崽崽了。” 霍钰正板着脸,闻言却禁不住莞尔一笑,小家伙聪明得很,昨夜霍钰和他说,男子汉大丈夫不能想娘亲,所以他不说想娘亲,说娘亲想他。 霍钰笑着一把他抱起来,又伸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转头看向门外,目光一凝,“我们这就去找你娘去。” 春娘说要给兰姑介绍她的亲戚,兰姑心里想着人家也许早就物色好人了,就没太放在心上,岂料第二日一大早春娘便过来敲门,说她那亲戚想见见她,而且他今日有空,春娘立刻就赶过来告诉兰姑了,兰姑觉得自己还没做足准备,不大想去,但见春娘为自己忙里忙外,实在不好意思拒绝,便答应去见一见那人。 两人是在一茶肆二楼里见面的,周围的茶客不少,两人相对坐着不至于太过尴尬。 春娘给她介绍的男人恰好也姓王,叫王大富,听说他还有一个弟弟,叫大贵。男人模样看着和他的年纪相符,面如满月,很有富态,小眼睛,酒糟鼻,笑起来倒是很和善。他穿着十分齐整,衣服上熏了香,隔着桌子,兰姑也能闻到那股熏香,当他凑过来给她倒茶时,兰姑又隐隐闻到一股腥气,大概是因为一直和那些水产品待在一起的缘故,他身上那股熏香应该是为了遮盖那股腥气。 姑以前不觉得自己看男人会看脸,可是看霍钰那张脸看久了,竟有些挑了起来。但兰姑一直提醒自己,看人不能看脸,还是得看他的品行。 男人似乎对兰姑很满意,一直殷勤地给她端茶打水,说起话来也十分主动。 “我听春娘说,你和她同是乡下来的,如今正租赁别人的屋子住,你又单独带着儿子生活,一定过得很艰难吧?” 他的话应该是没有恶意,但他那语气似乎总是不自觉地透着一股优越感,不过这也正常,毕竟他家就在京城,又比兰姑有钱,兰姑则什么都没有。 兰姑并不想让人觉得她们母子过得很惨,她们如今吃得饱,穿得暖,又没有村民的指指点点以及李天宝的纠缠,兰姑觉得这样日子已经很好,“也不算辛苦,我崽儿很乖巧懂事,我可以做些绣活养家糊口,日子还过得去。”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