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天睿:“咳咳,敢问旋儿……啊不,尊敬的大舅子,咱们家免免芳龄几何,可曾婚配,有无心上人哪?” 萧萧本来坐那儿边喝酒边发呆,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听杜天睿这话,如梦初醒,整个人一激灵。 “你干嘛问这个?”他警惕道。 杜天睿很理所当然:“我咋就不能问,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懂不?虽然……”他环视了酒桌一圈,“可能现在这‘君子’多了点儿吧,但大家公平竞争呗。怎么,我看你半天也没说句话,你应该不参与竞争吧?” “我……我……你特么管我!”萧萧急赤白脸地“我”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干嘛非要回答杜天睿的话啊!杜天睿是他爹么! 杜天睿哈哈大笑:“你小子,怎么还急上了。来,喝酒,喝酒。” 他们这圈大男孩,年龄在十八到二十四之间,其中绝大部分都没有稳定对象。原因很简单,有了稳定女友,谈婚论嫁了,甚至步入婚姻了的,很快就会渐渐脱离这个男孩儿们的小圈子,以自己的家庭为重,自古以来,就是闲得没事干的单身汉喜欢聚在一块儿玩儿,毕竟没有家庭,无牵无挂的。 李培有了稳定女友,想必很快就要从他们这个单身汉的小圈子里“毕业”了,大家本来今天喝这个酒,除了庆祝过节,也有为李培庆贺的意思,结果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全程跑题,关注点全在免免的身上。 谢旋揉了揉额头,也不知道妹妹这遭风头出得,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 翌日。 昨天晚上国庆文艺演出结束后,在谢家暂歇的卢云芬原本说要回家,谢免免难得地坚决,说什么也不同意。 她觉得卢云芬的那个老公就是颗定/时/炸/弹,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要是一个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也许就会酿成难以挽回的后果,她不能让她的师姐去冒这个险。 卢云芬也很害怕,但她更害怕的是,如果她夜不归宿,恐怕后果也不是她能够承受的。 谢免免说:“师姐,难道你现在回去,随时准备迎接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上来的脾气,时刻提心吊胆着,就好了吗?问题始终在那里,只不过是到底什么时候发生而已,那我希望你至少能让我们帮你一起想办法,而不是一个人去硬撑。” 说到底,卢云芬心里又何尝不是害怕的呢?最后她咬了一咬牙,没有再坚持。 窗外,彤彤朝日与清晨的鸟鸣唤醒了新一天,卢云芬不知道是不是平常在家中精神太紧绷,这次和免免挤一张床睡觉,居然睡得意外地沉,日上三竿了都没有醒。 免免早上为了不吵到卢云芬,起床的动作比平时更加轻手轻脚。 国庆节放两天假,所以今天也不用上学,她拿起水壶在阳台浇花,比平常要上学的日子悠闲许多。她很认真仔细地观察了每一株花草的生长情况,哪一株要多浇水,哪一株需要除虫了,哪一株应该挪个位置,放到更向阳的地方去,她都一一记下,并且着手处理。 谢免免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以及门外的欢声笑语,从园艺的快乐中拉出来的。 她有点纳闷,这才不到八点,又是休假日,谁会这个时候来他们家拜访啊?而且好像人还不少的样子,叽叽喳喳的。 谢免免从门缝里往外看了看,看不出是谁,但好像听见了楼上孙阿姨的声音。 哦,可能是孙阿姨来借什么东西,或者送什么东西吧!谢免免这么想着,心中松了下来,打开了门。 她是做梦也没有想到,这门一打开,迎接她的,就是扑面而来的可怕的热情。 “哎哟我的闺女唷!巧了巧了,还真是你来应门哪!你爸爸妈妈呢?还没起来呢?哎呀,是我太着急了,你爸爸妈妈平常工作那么忙,难得休息,我怎么没想到呢?我这么早过来,是不是太打扰啦?” 门口的孙阿姨一看到谢免免,整张脸都笑成了一朵花儿,任谁也想不到她年轻的时候是以泼辣出名的。 “啊……没有没有,孙阿姨您请进来坐,我……我去叫他们。”谢免免不大习惯应对这种来自长辈的巨大热情,一下子十分不知所措,连忙把孙阿姨让进来,结果一抬眼才发现,孙阿姨后面还跟了个二十出头的男孩子。 孙阿姨跟刘晓燕都是外向性子,两个人很是投缘。孙阿姨好客,平时招待刘晓燕去他们家比较多,难得来谢家,但因为跟刘晓燕关系好,她也就不别别扭扭地假客气,很大方地就在谢家堂屋的小沙发上坐下了。 还招呼那个看起来很腼腆的男孩:“来,斌斌,坐——免免,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外甥斌斌,大专学历,现在在街道工作,今年还评上先进了!” “啊?啊!你好你好,我叫谢免免。”谢免免一脑门问号,不是很理解孙阿姨这位外甥的学历和工作,以及评没评上先进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不过还是赶紧笑着打招呼,“那个,我去我爸妈屋叫叫他们,他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