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他话还没说两句呢,就被一群大爷大婶左一句右一句说得有点找不到自己的节奏了。 他们所警力一直不算充沛,今天就他跟前辈刘大哥值班,一时也调集不出人手。派出所那边得有人看着,刘大哥评估了一下,这应当不算个重大案子,要调查的人住在人流量挺大的小区,危险性不算太高,就放手让他一个人来出这个警了。 赵建军瞥了一眼跟着他一道上楼来的那个人高马大的报案人,单元楼里的街坊们大都偷摸看了他两眼以后就避开了,这么大的个子,看着又不好惹的样子,谁也不敢跟他搭话。 这栋单元楼是长条式的,每层楼都有个长过道,住户都住在过道一边,另一边是公用的厨房。 过道里放了好些椅子跟菜篮子,估计住户们经常坐在过道上边聊天边择菜洗菜。 赵建军被热情的大爷大妈们按着在椅子上坐下,还有人往他手里塞了一个搪瓷缸,里头是菊花茶,他在大爷大妈们的盛情下稀里糊涂低头喝了一口,差点没把舌头烫掉出来,他这才如梦初醒。 呸呸呸,赵建军在心里唾弃自己,简直是节奏一乱就彻底溃不成军找不着北了——他到底在干嘛啊?他可是来办案的!怎么能陷进了嫌疑人亲友的糖衣炮弹中呢?! 于是赵建军把搪瓷茶缸“啪”的一声放在旁边的小桌上,厉声对着凌友俊道:“有人来派出所报案,说你涉嫌对你太太卢云芬施行长期的暴力行为!我这是正规出警!” 他这话一出,周遭倒是安静了。 只是,这安静没持续多久,还没等凌友俊本人说话呢,左邻右舍的大爷大妈们又顷刻间炸开锅了! “警察同志!冤啊!小凌这可就冤大了!你们虽然是警察,但也不能不经调查就乱说的呀!” “对啊!我们跟小凌做了这么久邻居了,小凌是什么样的人我们还不清楚吗?我们天天都能见到他,对他的人品再了解不过了!我跟您说的呀,现在已经很少能见到像小凌这么踏实正直用懂礼貌的年轻人了哎!你们警察同志办案不能乱办的呀!要调查清楚了哎!” 凌友俊的这个“罪名”似乎让大爷大妈们十分义愤,瞧着赵建军也脸嫩,像是个愣头青,便也不怕得罪他了,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 “可不是嘛!”一个一头卷发颇为的时髦大婶提高了声音,“警察同志,你知道小凌有多疼媳妇儿吗?我们这些左邻右舍的,可是都看在眼里,还闻在鼻子里呢!他媳妇身体不好,总病着,不好见人,我天天见小凌在小厨房捣鼓中药,他拿那个小药炉一煮就煮半天的呐!这么好的老公上哪里找啊?我要天天这么病着,我家男人早把我扔家里自己跑去搓麻将了哎!哪个男人能跟小凌这么样的啊?” 赵建军被邻居们围着左一句右一句的,属实有些招架不住。而且在邻居们的描述里,这凌友俊真是实实在在的一个五讲四美三热爱的大好青年,他不由地也开始怀疑起来——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也许报案人误会他了? 凌友俊始终站在门口,表情看上去很冷静且无辜,任凭别人为他说话,他自己一句都不说,很有几分清者自清的架势。 “闭嘴。” 赵建军忽然听到身后响起一个不耐烦的声音,他一回头,是那个一直黑着脸跟着报案人的男人,他记得这人叫欧阳轩。 报案人是个才十七岁的女孩子,以防万一,赵建军本来想让她留在警局,她没答应,最后协商结果是,小姑娘在楼下等着,他们两个男人上来。 “堵在门口叽叽喳喳的能调查出来个什么?他打人是在家门口打的还是在你杯子里的菊花茶里打的?”欧阳轩睨着赵建军说。 赵建军一个激灵,连忙放下手上刚刚端起来的菊花茶。 欧阳轩:“去他家里看看不就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