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每天擦桌子都避过奶糖,以至于到现在糖的位置都没有变换过,始终在桌子边沿靠墙的地方。 好在是这个季节了,奶糖不容易化,这会儿暖融融的阳光落在白色糖纸上,有一点微微的反光。 欧阳轩随后把他抓了起来,他先前把糖放在这里没吃,是因为他告诉自己他不爱吃糖,但实际上呢,果真如此么? 他有点不太想承认,更重要的原因也许是,这糖吃了就没了,而放在这儿的话,就还能放很久。 欧阳轩看着这颗糖,还有它微微透明的白色包装纸,却仿佛透过了它,看到了谢免免桃花瓣似的红红的脸蛋,看到她总是好像盛着水的杏眼,甚至看到她白皙的脖颈,还有细细的、一只手好像就能握住的腰…… 欧阳轩被自己的想象吓了一跳,立时把糖扔下,仿佛这小小一颗奶糖是什么可怕的烫手山芋一样。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赶走脑袋里那些莫名其妙的念头,但是人往往就是这样,越刻意地想要平息的,却总会带着千万倍的能量,雷霆万钧地卷土重来。 …… 这天晚上,欧阳轩做了一个十分难登大雅之堂的梦。 他不是没做过这样的梦,但也已经许久没有过了。以往总做这种梦的时候,他大约只有十四五岁,正是男孩子青春发育的时期,随着身高增长、喉结出现等这些生理变化一同出现的,就是一些奇奇怪怪的、旖旎的梦。 他兄弟何小满是个能搞事的人,别看他脾气跟个面人儿似的,其实最是活络,在“江湖”上到处都有朋友。 血气方刚的大男孩儿嘛,稍微懂点事的时候,大家也都知道了“那个事”是怎么回事。何小满就带着欧阳轩去那种偷摸开的地下小铺子,那种地方充斥了平常大家接触不到的东西。 ——描写香艳到让人瞠目结舌的小话本,还有一翻开尽是刺激画面的画册,甚至还有能看外国录像的地方,那些直白露骨的画面给其实颇为纯情的欧阳轩造成了极大的心灵冲击。 当然,是个男孩儿都要面子,谁都喜欢装得一副十分老道的样子。欧阳轩表面上不动如山,丝毫没让何小满看出来他内心的波涛汹涌。 然后转头回了家,一躺到床上,就开始做梦,做各种各样身临其境的梦。 但是不同的是,十四五岁时做的梦,抽象极了,同样是朦朦胧胧的触碰,同样是如同温热的水流浸润过四肢百骸一般的美好感觉,当时的一切却都只是感官上的体验,从未清晰出现过某一个特定的人的面庞或身影。 而这次,其他若有若无的东西却仿佛是削弱了些,但梦里那个人桃花似的脸,还有盈盈润润的眼睛,一直到他一觉从梦里醒来,都记忆非常清晰。 欧阳轩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忍不住骂了一句:“操!” * 免免这次发烧痊愈得还算快,连头带尾三天时间,她的身体就已经好全乎了,可以正常上学了。 用刘晓燕的话说,他们家宝贝闺女虽然底子不好,但在他们一家人的努力养育、细心呵护下,后天成长十分地喜人,再也不是小时候那个动不动就病来如山倒的脆弱小妞妞了。 免免就嘿嘿地笑,她病了一场在家躺了三天,反倒像是把连日来的疲惫都躺没了,精气神也好了许多,整个人神清气爽的。 这天早上上学前,她想起来欧阳轩还回来的钱,就把钱揣进了口袋里,跟谢旋一道出门的时候,顺手掏出来给他了。 “哥哥,那天欧阳轩在医院的医药费,他还过来了,你拿着吧。” 谢旋都快把这茬忘记了,谢家不缺钱,谢旋跟谢免免自然也不缺零花钱。谢免免还好,她是个节省又爱存钱的小姑娘,谢旋就不一样了,他本身就朋友多,跟朋友出去干点什么,要花钱也很正常,所以谢旋从小花钱就大手大脚,零花钱是向来存不下来的,他也不爱计较。 所以前几天在医院给欧阳轩垫付医药费这事,谢旋早就已经忘去九霄云外了,要不是免免说,他根本就想不起来自己还给人垫付过医药费。 “哦哦,是有这么回事。”谢旋想起来了,接过免免手上的钱,“也没几个钱,他倒还挺有心的。” 恰好这时候萧萧骑着车过来了,他大概是听了一耳朵,一提到欧阳轩,他那个不大灵光的脑子居然忽然灵活了起来。 “诶?不对啊。”萧萧道,“免免妹妹你这几天不是都在家休息么,他什么时候把钱还来的啊?” 免免卡壳了一下,尽量自然地说道:“我昨天烧退得差不多了嘛,也不怎么难受了,就一个人在家休息来着,他特地过来还钱的,呃,还完就走啦。” “这小子……”萧萧倒也没多想,就是依然忍不住要唾弃欧阳轩一番,“还挺会装模作样。”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