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婢女留在了书房外。 四皇子妃将食盒放在休息的茶几上,再将汤盅放在上边,舀了汤到玉碗里,“王爷臣妾亲手为您做了莲子羹您现在要不要用一些?” 四皇子放下笔洗了手,下人为其擦手后,走了过来,“这些事让下人来就好,王妃无需如此操心。” “关心王爷身体这怎能叫操心。”四皇子妃淡笑着看他喝莲子羹。 “这汤味道可还好?” “王妃亲手煲的汤自是好的。” 四皇子用的快,一碗就喝完了,四皇子妃道:“王爷可还要用些?” “不必了,时辰不早了,还有一个时辰便要用膳,喝多了积食。” 这话说完,四皇子妃只得收了碗,她的动作慢了些许,四皇子瞧了她一眼,“王妃可是有事?” 四皇子妃和四皇子是夫妻,这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她便开门见山道:“只是听外头有些风言风语,怕王爷听了大动肝火。” 四皇子略一思索就知道四皇子妃说的是何事。 四皇子看似势弱,事实上却是比六皇子知道的还早。 他没有阻拦的意思,只有这样,他的三皇兄才叫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没有人可以与之比肩。 父皇也才越发的坐不住。 他心里清楚,四皇子妃还蒙在鼓里,当他这边形势不好,会因为这些风言风语生气。 “王妃坐镇这王府,管好后院便可,其他的事情本王都知道。”事情未成,四皇子没打算跟四皇子妃讲。 四皇子妃抿了抿唇,也没有再言。 不日,朝堂之上,礼部的人又提出了立储君一事。 马御史上奏,“微臣近日市井之间多次听闻一个故事,这个故事讲的是一姓姜的商人之家,一家之主的父亲逐渐上了岁数,家中没有嫡子,只有庶子,这些庶子为了家业相争。” “作为第三子的姜三自负才华心有丘壑,这家主之位该当他来。” “于是他打发走了比他年长的二哥和比他年幼的弟弟。” “家里都成了他的人,他一呼百应,没有哪个仆人不听他的。” “他便向父亲提出,这家主之位交予他。” 马御史缓缓将说书人说的内容一一搬到了这大殿之上。 “诚和亲王这故事您觉得如何?与现在有何分别?” “马御史此言差矣,这故事你只听了一半。”三皇子又把另一个版本说了出来。 末了他道:“这不过是故事,马御史还能将之当了真,带到这朝堂之上,是否可笑了一些?” “虽是故事但也可窥一二,况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马御史冷沉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众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上首的皇帝不动声色,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静静的听着。 此刻,三皇子呵呵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马御史这故事人写的,它不是史书,你怎可以此为镜,如你这般我也写个故事叫你照一照?” 他的声音沉了下来,“此等之言还是不要说出来引人发笑的好。” “本王再三提醒,马御史依然如此固执,父皇儿臣认为这御史之职还要多番考察才是。”三皇子转向皇上,拱手道。 马御史:“微臣惶恐。” 皇帝抬了抬眼皮子,“马御史一心为朝廷办事,此次头昏眼花,想的不甚清楚,便罢了。” 他轻轻揭过,不让三皇子多言就下朝了。 转身的刹那,嘴角压了下来。 下朝后,六皇子坐上七皇子的马车,“三哥在朝堂之上说话愈发凌厉了,就是不知这马御史是谁的人?” 七皇子浅淡的道:“我们的人。” 六皇子:“……” “咳,皇弟你怎么……”这不像你干的事啊。 说人说到自家来,他掀起帘子看向了外面。 七皇子没有解释,他自有他的计划。 这一步完全在他的预料之中。 三哥你果然没让弟弟我失望。 两个月后,诚和亲王窥视帝踪贬为庶人,其不满责罚,起兵谋反,然败逃岭南,自立为王。 明度人在山中消息没有一点落后,燕京城里消息一出来,消息已经在路上了。 不过五日她便知道了这件事,这事还被拿到了学堂进行分析。 “欲使人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先生为何这样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