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羌黎族什么时候才走,我真看不惯他们的行事作风,粗俗野蛮,又十分血腥,那日温朵娜割耳朵的事你看到了吗?”尹可文自从凝香阁得罪讷敏后就被尹子康勒令在家。 她虽然出门不多,但被勒令在家又让她非常想出门。 “看样子春节之后吧,毕竟两位公主的婚事都还没着落,再说双方和谈细节也没有完全谈拢,鸿胪寺那边最近快忙疯了。”妙善从德安候那边听到了一些风声。 好在德安候最近没有刻意接近她,府里仍旧是那样冷淡,清净又冷漠。 妙善垂下粉白眼皮,低头挽着尹可文去了饭桌前。 府里的气氛越来越古怪了,林怀玉抱病整日在怡明院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林华白听说正在准备春闱,每日在书房苦读,老夫人免了所有人的请安,除打理家事外也深居简出。 德安候也忙于公事整日不在家,富贵宽敞的侯府像个华贵的牢笼。 因此下午时尹可文送信给她,说想邀她来自己家做客,妙善禀明老夫人后立刻收拾了衣服来了尹府。 晚膳间尹子康像个心疼女儿的老父亲一样不断给妙善夹菜,殷勤样子看得尹可文都有些酸。 “父亲今日也太偏疼妙妙了吧,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亲生女儿啊!”尹子文端着小碗戳着饭粒抱怨。 尹子康夹菜的筷子一顿,转向把菜夹进了尹可文的碗碟,“可文多吃点,这乌鸡温补。” 尹可文看出父亲的敷衍,哼了一声将乌鸡夹起一口放进嘴里嚼了起来,妙善偷笑一声,也夹了一块乌鸡块给她。 “可文姐姐多吃些,冬日最好进补了。” 尹子康抬眼看到一旁笑意嫣然又娇俏灵动的妙善掩饰性地喝了一口汤,却又看少女乌亮的眼轻轻撩起朝他瞥了一眼,眼尾滑出诱人的弧线,勾人又娇娆。 尹子康没留神被汤呛到猛咳了一阵,尹可文忙给他递茶杯,咽下热茶时一双娇软的小手轻轻在他背上拍了几下,咳意平歇后那双手又悄然离开,尹子康追寻般觅到妙善眼里的笑,俏丽中包含别样的艳态,暗引风月情愁。 这一顿饭他没敢再多看少女一眼,视线滑过妙善时也刻意不看少女的神色,但又忍不住投去关注。 妙善垂下乌青眼睫,昏黄的烛光下扇子一样的阴影掩住了眼底的戏谑逗弄,再抬首眼波盈盈无声含情动人。 这顿晚膳时的眼波流转终于以尹子康的提前离席落下帷幕。 妙善看着男人大步离开背影,心情极好地给尹可文夹了很多菜,尹可文被迫吃的肚圆。 客房内妙善笑嘻嘻地跟月弥分享自己在席间刻意撩拨尹子康的事,却见他一言不发地捏住了她的手腕,引她落笔抄经,书案下一双健壮手臂紧紧箍着少女柔软纤腰。 像一种古怪又不敢言明的无声占有。 妙善看不到男人的神情,只能被动地跟着男人抄写经书,没一会儿雪白的宣纸上落满了清隽端秀的文字,这是月弥自己的字迹,他不肯妙善连抄写佛经时都用别人的字体。 静谧沉静的空间里,妙善看到一笔笔落下的横撇竖钩,忍不住侧头看向男人紧绷的下颌线,她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菩萨,你不开心?我的修行应该很快就能完成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