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因为她们学校不允许非教职工车辆入内:) - 梅赛德斯驶停在郊外小秋山的半腰。 刹车那一刻很急。 原莺打瞌睡的脑袋,差一点,从靠背栽到对面的椅垫上。 “车祸了?” 原莺茫然地揉了揉眼睛,去看贺叔。不偏不倚,收到他略微鄙夷的目光。 哦,故意的。 小心眼的中年男人。 原莺不计较。 她推开车门,习凉的山风吹卷地上的柏叶,堆到脚下,又顷刻,被一双锃亮的黑色皮鞋踩住。 视线仰起,贺叔寡着面色,递给她一条白色绸面的系带。 “戴上。” “这是什么?” 原莺好奇地接过,不出意外没有听见对面的解释。 她撇撇嘴。 跟在贺叔身后,去乘电梯——贺家祖宅修建在小秋山顶,平常出入,都用这半山腰生凿开建出的一座电梯。升起时,能纵览小秋山一派美景。 原莺一门心思低头研究系带。 半截手臂长,质地细腻。仔细看,上面还绣了云纹。 发带、chocker、腕带? 原莺纠结一会,还是系在手腕上,打了一个蝴蝶结。 一旁的贺叔冷嗤了一声。 原莺关切:“鼻炎是病,要治。” 贺叔:“……” 电梯停下。 贺叔脸色铁青地维系职业素养,欠身示意原莺往前走。 她走了几步:“你不引路吗?” “主人家的议事厅,我不能过去。”他回答得文雅。 原莺意会:“哦,你不配。” 小姑娘朝他咧了一个笑——在贺叔看来,是明晃晃的、得逞的、耀武扬威的羞辱。 笑吧,于是他也冷冷地想,反正,这也是最后一次来贺家了。 - 鞋跟踏在红色的绒布地毯,无声无息。 原莺推开会客厅的门。 里面,三三两两的妇人老爷,簪白穿黑,聚坐在一起,啜泣声阵阵。 一瞬间,原莺以为自己还没从灵堂下班。 “哎呀,小莺来了?”离她最近的一位妇人最先发现她,拿手绢擦擦眼睛,“这样顶好的女孩子,怎么我贺家,就没这个福气呢……” 原莺善良地提醒:“你的眼线被擦花了。” 妇人一愣。 下意识就去照镜子,被身边的男人拽了一下,才回过神。 她急忙干笑两声:“啊……啊没事,你看,我太伤心了,都没发现。” “这是怎么了?” 原莺四下望——有些发怵。 要不是青天白日,厅里所有人一齐望过来,格外像恐怖片的桥段。 中间走出来一位助理模样的男人。 “原小姐,”他伸手示意,“请到这边来,我向您解释一下遗产接收的事情。” “好。”原莺下意识点头——过去,贺家总用协议要挟她,支使做这做那。已经见怪不怪了。 走了两步,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 “你刚才说什么?”她重复问。 璀璨的水晶吊灯,光线柔和。照亮那双圆亮杏眼里,盈盈的一道水光。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