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踢飞一片木屑,打乱他雕刻时预布下的法阵。 何宴随手拉出座椅。 木屑飞扬里的原莺:“……” 她也抬起椅子,想往他身边靠近一点。 何宴头都不抬:“别乱动。” 原莺深呼吸:“……行。” 但到底还是很期盼能观摩他的现场雕刻,她的脚尖激动地拍拍地面。 原莺探出脑袋:“我可以拍照吗?” 何宴在调试显微镜:“你觉得?” 听口气就是不行。 她怏怏地叹口气,在木凳上重新坐直。何宴还在调试机器,她就四下张望。 第一眼就落在了衣柜里。 也不怪她要偷看,何宴没关严柜门,刚换下来的衣服,就堆在罅隙里—— 原莺的脑海里立刻浮现他赤/裸的后背。 思绪顺着窗户打来的光,一起描摹过他的臂膀、腰、胯…… 她顿时感觉有点头晕目眩。 stop 马上就要到限制级画面了! 她用力地把目光移开,回神。心跳已经快到有一百只槌在击鼓,震耳欲聋。 呜呜她好变态啊。 原莺羞愧地捂住了脸。 何宴莫名其妙地看她一眼:“你在干什么?” 原莺:“我在赎罪。” “……”和她说话就是浪费时间。何宴随手拣了一块木橄榄,打开电磨。 工具嗡嗡地振动声,让原莺回神。她凑过去:“你要雕什么?” 何宴看了她一眼:“猪。” 原莺瞪他:“不用对着我说。” 何宴的嘴角牵动一下,调转目光,专心于手里的电磨。 原莺也伸头过去看。 房间安静下来。午后的阳光明亮,空气里的浮灰也慢慢漂浮、沉淀。 在机器的嗡响里,原莺看得有些出神。 他的手指比常人更修长一些。 握住工具时,指节会微微泛白。手背上的青筋也若隐若现。 甲盖大小的木橄榄在他手底,几下,就有了一只—— 一只小猪的轮廓。 还真做猪啊。 原莺不由想到,他在飞机上也折了一只摔得四仰八叉的可爱小猪。 机器声停了下来。 原莺趁机问:“你属猪?” “……?”何宴皱着眉看她。 原莺举起双手:“对不起。你继续。” 何宴放下电磨,把木屑推到一边:“你属什么?” 原莺:“属兔!” 他冷冷地撩了一下眉:“是吗?” 原莺眨下眼:“你属什么?” 他换了一把微型手钻:“羊。” 她在脑海里算:“……虎兔龙蛇马羊……你比我大七岁?” 手钻工作的嗡声里,他没在意原莺是否数对了,淡淡地嗯一声。 原莺忧虑。 他都二十八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