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起来的时候,脸特别红,眼睛会变成湿漉漉的黑加仑,摆在超市进口区最贵最好的那一盒。 陈修泽家里以前没钱,他到处收保护费,也舍不得买那种两口就没的东西。 原莺:“你们今天是来道歉的吧?” 陈修泽握了握拳:“嗯。” 原莺:“对不起呢?” 这三个字好像要了他的命。 陈修泽的眼球用力地绷出红色的血丝,尤其凶狠地盯着她。咬牙,颌骨突出又收起。 原莺:“你咬肌好大。” “……?”陈修泽被她打岔,一口气没喘上来。整个人却因为她莫名其妙的话,放松下来,他囫囵:“对不起。” 原莺:“对什么起?” 陈修泽忍耐:“对不起。” 原莺:“对不什么?” 同学在旁边哧哧地笑出来。 陈修泽又觉得没面子了:“你是不是有……啧,对不起!听清楚了没?” 他强行把骂人的话咽回去了。 原莺看得出来他尴尬,也捉弄够了,下午还有课,她拉着同学从他身边绕开:“听见了。拜拜。” 她没在意这段插曲。 原莺更关心贺知宴接下来的行动——她还没被人追求过呢,要好好体验一番。 “……” 贺知宴竟然三天没有理过她。 原莺一边屏蔽了陈修泽突然抽风似的孜孜不倦的好友申请,一边撑着下巴盯手机。 哪怕经由他手修改过的毕设,得到了教授极大的认可这种好事,原莺欢欣鼓舞地向他报告,得到的结果,也是消息一连串也跟着沉入大海。 原莺闷闷不乐地把手机扔到一边。 显示屏上,消息栏里那块已经被许多条消息挤到最后排的黑色头像,始终保持沉寂,只有她一堆绿油油的气泡高兴。 什么啊。 不是喜欢她吗——退一百步,至少,也是对她有点想法的地步吧? 现在不理她是几个意思? 同一宿舍的学姐许摇光正在收拾行李。她是舞蹈系的研究生,经常和舞团到全国内外表演,很少在宿舍。这几天刚回来,明天又要出去了。 她忙中抬起头:“怎么了?” 原莺的下巴搁在桌子边:“学姐,怎么知道一个人喜不喜欢你啊?” 许摇光笑了。她坐到原莺对面:“谁?” “你不认识。”原莺说:“不是我们学校的。” 许摇光“哦——”了一声:“你暗恋他。” 原莺想了想:“也不算吧。” 许摇光:“那你问什么?” 原莺把这几天的事细致入微地——恨不得把每一帧情景都复刻给许摇光似的,讲了一遍。 她希冀地问:“他应该对我有想法吧?” 许摇光表情却变得严肃:“他这难道不是在吊着你吗?” 原莺愣了一下:“啊?” “对你忽冷忽热,时近时远——”她蹙起眉:“按你说的,几天前对你说了那种话,现在又一个字不联系,这不是吊着是什么?” 原莺赶忙摆手:“没有这么严重吧!” 许摇光语重心长:“我刚碰到了这种事,所以也给你提个醒。” 原莺吃惊地眨眨眼。 许摇光说,“如果你想要一个答案,最好直接问他。毕竟,按我以往经验,当面对质,可治所有渣男!那群满脑肥油的烂人!垃圾!” 她愈说愈激动,把前男友拉出来挨个骂了个遍。 可是,原莺边听边走神地想,还是不至于吧。他和这里面的人,都不一样。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