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的下颌。微动,似乎在默读什么——读什么呢?她好奇地支起耳朵,只能听见几个窸窣的单音节。 她下意识扒住他的衣服。 何宴若有所觉地低下头,与她鬼鬼祟祟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 坏了。 她心虚地移开视线。突然,又转念一想: 不对啊! 明明是他先抱她——他的手还在她脑袋上呢,她心虚什么? 原莺立刻揪证据似的,握住他的手腕。 她羞答答地问:“你这是干什么?” 何宴大概没有听清。 他微拧着眉,粗格布窗帘的罅隙里透过来的光,落在他的脸侧,渡上一点薄薄的暖意。 他的目光幽邃。 原莺心里忽然泛上一点不妙的预感。下一秒,就听他冷着嗓音说: “女人,你又在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 “……” 该死。 她就就知道。 原莺想晕倒。 但这一次,她心里牢记,自己面对是一位头部遭受过物理创伤的可怜人。 于是,她迅速地调整了表情。眼神里划出精准的扇形图——三分倔强,三分害羞,三分坚定和一分胆怯。 她说:“我没有!” 何宴:“那你刚才装什么睡?” 还趴在他肩膀上的小姑娘,歪着脑袋,思索几秒。 片刻,她一脸严肃地回答:“这样,你虽然得不到我的心,但可以得到我的身体。” 何宴:? 作者有话说: 贺总:还有这种桥段?(翻论文) 原莺:在隔壁强那个豪夺啦。 *棒读:一个网络流行语,意思指缺乏感情地读诵。 第17章 半死不活 ◇ ◎“老婆。”◎ 南水镇地偏。 离了上京的软红香土, 在一条乌溪旁,多一分青山秀水的婉约。 大巴车颠簸地停在路牌边。 原莺没见到原评章。 拨电话过去,才知道民宿突然来了一批客人。他忙于接待, 抽不开身。 好吧。 原莺懂事地挂了电话。 取了行李, 她在前头领路。大概是回到家乡,心情好。她蹦蹦跳跳地走, 散在身后的发丝,也跟着轻快地跃动。 何宴不紧不慢地跟在她的身后。 “我先把行李放回家, 再带你去民宿。” 几分钟后,行李压在青石板路上的轱辘声停下。她回头,指了指前面一座白墙乌瓦的小院。 “你进来等一下吧。” 他颔首算是应下。 原莺推开院门,向里张望——没人在家。院里支着一排排茶叶晾青的架子,她小心地从中间穿过,摸出钥匙,推开了一座双层小楼的棕漆木门。 她给何宴取了一双灰色棉拖:“你在下面坐会。要喝水吗?” 何宴换上拖鞋:“不用。” 原莺点点头, 拎着小箱子上楼去了。随手推进门里,她几步跳下楼梯,发现何宴正站在客厅的吧台柜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