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输方面的难度增大,我们打算重新挑选国内的合作对象。” 原莺:“那之前的合作怎么处理?” 一个模样年轻的男人开口——她在fabrie瞄了一眼头像,他应该叫周彦斌。他说:“我正在写取消合作的致歉信。” “……啊?”原莺奇怪:“为什么不先致信问一问他们是否愿意把作品运来国内,这样贸然取消合作——不太对吧?” 周彦斌显然愣了一下,去看李恪周。 李恪周也意外:“你不知道?” 原莺比他们更呆:“知道什么?” “分公司大部分项目都被转移过来,贺总显然是和他那个弟弟打擂台赢了,要大换血,怎么能还用旧案?”周彦斌压低声:“听说,分公司的名字都换成他的了。” 什么打擂台。 他弟弟都去世好几个月了。 原莺腹诽。 她想了想:“但是,贺总前两天还让我联系了海外的知名雕塑家。” 周彦斌犹豫地看了一眼李恪周。 原莺悄悄观察——不太妙。他们几个,好像都和李恪周很相熟,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李恪周笑:“看我干什么?她才是组长,听她的。” 周彦斌“哦”了一声。 原莺眨眨眼:“你们之前认识?” “嗯。”李恪周转一下手里的马克笔,朝她笑笑:“原莺,跟我一起拟列一张国内雕塑家的名单吧。” 她点头,从包里取出电脑,从邮箱里打开原先的旧案。 不免有些吃惊。 这份方案的署名竟然是贺知宴。 “怎么了?”李恪周看她迟迟没有动作,斜身来看。 原莺朝他指了下名字。 “所以啊,”他无奈地笑:“我们才主张把内容都换了。” 原莺似懂非懂地眨眨眼,挺好奇地开始阅读自己未婚夫的遗案。 她无由觉得一些想法的提议,特别——特别眼熟。 她摇摇头,还是整理名单去了。 - 五点准时下班。 第一天工作量不算太重,大家相继离开工位。 原莺也收拾东西。 李恪周走到她身边:“走吗?” “走。”原莺拉上双肩包的拉链:“还没问呢,你怎么会来银时?” 李恪周笑:“叔叔推荐我来的。” 原莺:“真巧啊。” 李恪周:“谁说不是呢。” 讲话间走出大楼。 原莺正在想是否要去商场解决晚饭,左边一辆车朝她鸣笛一声。 她礼貌地加速跑开。 车:“……” 黑色的卡宴跟在她身后,又是两声短促的鸣笛。 是在叫她吗? 原莺不确定地走到车窗边。 在不透光的暗色玻璃后,看见何宴一张神色淡淡的脸。 她惊奇地睁大眼睛:“你怎么来啦?” 原莺飞速地钻进了副驾。 “第一天还顺利吗?”他问。 “还好。”她说:“我就上了半天班,也没什么急事要做。不过,我有一个惊人的发现——” 她故意停住,期盼地等他问下去。 何宴看她一眼:“什么?” “你猜猜,”她比起食指:“旧的策划案是谁写的?” 红灯。 何宴懒懒地倚在驾驶座里,清癯的手腕搭在方向盘上。 他不经心地开口:“我写的啊。” 原莺:“……?” 原莺:“啊??” 何宴好笑:“名字不都署在标题下面了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