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安宫那边有急事,临时召了太子殿下去。太子殿下吩咐我们不能打扰您,没想到您就睡了这样久。”湖颖把她扶起来,靠在床头,担心道:“您昨日没吃,今日又是一日没吃,可怎么受得了?” 陆宁恍惚记得他好像喂了吃的给她。不过……不记得是梦还是现实了…… 总之这会儿不想吃。她看了眼四处的灯盏,这宫里果然连烛火都华丽明亮些,晃得刺眼。“什么时辰了?” 湖颖道:“已经亥时了。奴婢一早就让他们备了您爱吃的糕点,现在呈上来么?” 陆宁摇头,神情恹恹的,“我还想睡会儿。你先下去吧。” 湖颖也琢磨不透主子的心思,但这种时候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陆宁又缩回了被子里。被窝里软绵绵又暖融融的,躺在里面浑身都舒坦。没躺多久,就听到外面齐整行礼的声音“太子殿下!” 男子的脚步声渐近,越近就行得越慢,似乎怕把她吵到了。 他把身上寒凉的大氅、外袍都脱了下来,直到周身暖和了,才敢朝她靠近。她感到床榻一角微微塌了下去,仍是闭眼装睡,一动不动的。李玄祯看了半晌,微微一笑,附身过去,双唇猛的攫住她的,给了她一个绵长又急切的深吻。 她快不能呼吸了,这才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对上他含笑的双眼。 “我的宝贝是想要我的吻才愿意醒来么?”男人勾了唇角道。 陆宁鄙视地瞪他一眼,“谁要你的吻了?我才不想看见你呢!” 她说不想看见,那就是很想看见的意思。李玄祯笑得愈发开心,忍不住亲了又亲。两个人中间隔着被子,他的手掌从被子里滑进去,又滑进她的衣裳里…… “别……”陆宁受不了,好在有被窝阻隔,她往里面缩了缩,他便摸不到她了。 李玄祯有些遗憾,只好捉住她的小手捏了捏,只觉得又嫩又滑,柔弱无骨,便又是低头一阵亲。 陆宁真觉得男人此刻就跟小狗似的,逮哪儿咬哪儿。任他啃了一会儿,才忍不住开口道:“你刚才去哪里了啊?” 闻言,李玄祯脸上的笑意淡了淡,“去了慈安宫。太后差点被一只狗咬了,受了惊吓。我刚才去看看。” “啊?”陆宁瞪大眼睛,“怎么又是狗?”前不久她也差点被狗咬。 “是惠贵人养得狗,带去慈安宫玩儿,不知道那狗怎么发起了疯。”李玄祯道,“把惠贵人抓伤了,又抓伤了好几个宫人,幸好太后被护住了,不然定要受重伤。” 陆宁不晓得惠贵人是谁。但大抵听出来太后没事的意思。 进宫前,陆宁把如今后宫中有些姓名的女人都捋过一遍了,倒是不记得惠贵人这号人物。 李玄祯道:“惠贵人进宫多年了,无所出也不受宠,你不知道也正常。经此一事,此后大约也不会得宠。像这样的人后宫里不知道多少,我都认不全,你也不必费那个心去记。” 陆宁点头,“太后没事就好。” 男人执着她的手揉面团似的,爱不释手地捏着,犹豫片刻,开口道:“你知道是谁救了太后么?” 陆宁道:“谁啊?” “安玉剪。她挡在太后面前,肩背处受了重伤。” 陆宁:“……” 为什么总是在她快要忘记这个人的时候,她就会突然冒出来? “她立了功,我得重赏她。”他有些无奈。 陆宁:“哦,那就赏呗。这么英勇无畏的,很让人敬佩。的确该赏。”她抽回了自己的手,嘟了嘟红唇,道:“你赏她就赏她嘛,跟我有什么关系?” 李玄祯定定看了她半晌,伸手拂了下她的鬓发,“是跟你没关系。你知道跟你没关系就好。” 忍了片刻,陆宁终于绷不住了,娇声道:“什么嘛!我们才刚成亲,就出幺蛾子!谁不知道安玉剪最大的愿望就是嫁给你啊?万一她说她不要别的赏赐,只要进东宫怎么办?” 李玄祯笑了,“终于不装了?” 他伸手摸她的脸,她不满地推开,道:“烦死了!你还笑呢,看见我不开心你就这么高兴么?” “可别冤枉我。你不开心,我都心疼死了,又怎么会高兴?”李玄祯把不情不愿的小姑娘搂在怀里,轻柔地抚摸着黑发,“我不会答应她的,你放心。” 小姑娘闷声道:“她果真跟你提要进东宫的要求了?” 李玄祯轻描淡写地嗯了一声。 其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