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救了他们,我理应好好酬谢李公子。不如这样,你们二人可以同李宴他们一起上山进学,拿到代表南华书院学子身份的青穗子,便可去白鹿台一观了。” 陆宁一听,一双眼睛亮晶晶如星子一般,“真的可以这样吗?”她本来就一直在羡慕李宴和赵书可以去南华书院学习,难道她也可以一起去? 南华先生捋须笑道:“祝九渊的嫡系学生,我能收来书院,应该是我占了便宜才对。” 陆宁立刻兴奋的笑起来,转头看李玄祯,然而他满脸的不赞同。陆宁便抓着他的衣袖子甩了甩,道:“我想去!你不许反对!” 李玄祯看了眼扣在他衣袖上的细白的手指,似笑非笑道:“刚拿了糕饼的手,就这么蹭在我身上?” 陆宁立刻缩了手,可不过片刻,又拽住了他,娇声道:“不好意思是我太激动了。可是既然已经蹭脏了,你也别介意了。大不了等下我花钱给你买新的。” 李玄祯:“嗯?你花钱?”花的还不是我的钱? 陆宁瞪他,“我有俸禄的啊!还有封地呢!”又低声嘟囔道:“再不济还有嫁妆!” 李玄祯认输,“那还是花我的吧。” 这一番夫妻斗嘴在外人看来不过是打情骂俏。李宴和赵书见怪不怪,南华先生尚且镇定,跟着一起下山的那几个学生就不淡定了,免不了暗自打量这一对无比好看的男女。 “我们一起去南华书院玩几日,好不好?”陆宁仍然不放弃。 李玄祯不说话。 小姑娘可怜巴巴地看他,若是两人独处时,她指不定已经勾住他的脖子各种撒娇各种求了,这会儿有外人在,她自然不好意思这么干。不过,那双小嘴的嘴角往下扯了扯,带了几分威胁的味道,意思是他不答应她就哭给他看。 李玄祯沉默片刻,知道自己是挡不住她来求的,只好认命了。 “行,我陪你一起去。”他淡淡道,“但顶多玩十日。” 陆宁原本就是图个新鲜好玩儿,也没有想真的要重新读一次书,十日也够了。她喜笑颜开,很狗腿地给他夹了好多菜。 李宴和赵书此刻也很高兴,没想到能同偶像在一起同窗几日,实在太好了! 眺月楼吃过饭后,南华先生带着李宴和赵书直接去书院,李玄祯和陆宁还要去一趟老宅子,过两日再上山。 颜知赋在江南隐居时化名白夫人,故而那宅子门匾上写得“白宅”两个字。这宅子外面看着并不显眼,可进去了后,才发现内有乾坤。宅子是五进的,占地很大,对于一对母女来说,委实豪阔了些。丫鬟、嬷嬷、护院之类的人很多,除了没有男主人外,比起京城贵府来也不差。 难怪养出这么个娇娇宝贝。 陆宁牵着李玄祺把四处都看了一遍,最后转到自己曾经的房间。这是一处三层阁楼,矗立在后院花园中,如今楼上面虽然很空,但仍然整齐干净。 李玄祯站在阁楼高处凭栏眺望,视野里有近处的扶疏花木,也有远处的青山杳杳,还能看到隔壁一户人家的院子。此地附近没有别的人家,只有这相邻的两户。隔壁那户比这边要小不少,而且现在关门闭户的,主人家大约出远门了。 陆宁也朝那边看过去,半晌没说话。李玄祯看她一眼:“这是,秦冕家?” 陆宁见他神色如常,点了点头,语气有怅惘,“不知他去哪儿了。”站在这里,可以把他家院子尽收眼底,她小时候想找他玩儿了,便会从这里扔石子过去,他听到她的召唤,不论正在做什么,都会第一时间出现在她面前。两道围墙,挡不住两个孩童的情谊,秦冕待她极好,他们几乎形影不离。 不过,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她对他并无男女之情,如今也只剩下几分旧友难觅的伤感。 李玄祯侧过身,把她拉到自己身前,双臂锁住她的腰,低声道:“在我面前,你是否可以掩饰一下对其他男人的怀念?” 她看着他黑沉沉的眼睛,笑了一声,“瞧你这样儿,跟小孩儿似的,这么幼稚……” 男人手掌上移,抬起她的小脸,低头吻她的唇。 他的吻柔软如此刻的春风。阁楼屋檐上有细长的风铃,正迎风作响,泠泠在耳畔,如轻盈甜美的乐曲。 陆宁又带李玄祯去屋后的山林里转了一圈,回来时,天已经黑了。丫头们已经把阁楼收拾干净,换上了崭新的被褥,夜里他们便在此歇息。 身处妻子过去的香闺,怀里拥着软玉温香,某个人难免就蠢蠢欲动。有清淡如水的月光透过窗子照进床榻上,映衬着她的容颜愈发细白无暇,他亲着亲着,就控制不住,呼吸渐渐滚烫而急促。 陆宁是久未归家,这会儿躺着自己从小睡的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