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怎么这么霸道啊,凭什么非让我穿衣服啊。” 闻桂终于说了实话:“如果你不穿衣服,我怕我晚上忍不住对你兽性大发。” “兽性大发有什么可怕的。”姜乐忱根本不惧,眼角弯弯,“你可别忘了我是做什么的。” “?” “我是兽医,最擅长给兽性大发的小动物做绝育啦~~!” “…………” 闻桂被噎到无语,怎么每一次他说些心里话,姜乐忱总能用一套听上去很有道理的屁话,把整个话题都带进沟里呢。 这哪是什么香喷喷的小鱼干,这明明是世界上最可怕的钓鱼执法。 闻桂怕再和姜乐忱呆下去,真的忍不住要做出些什么,他干脆拿起换洗衣服,绕过姜乐忱去了浴室。 他在浴室里冲了很久的凉水澡,直到浴室门外再无一丝声响,他才穿好睡衣,轻手轻脚地走出了浴室。 卧室的灯已经熄灭了,只剩下床头一盏昏暗的小灯在昏暗里发着光。 他的男孩睡在柔软的大床上,空调开得很低,整个人深埋进被子里,表情恬静放松。 闻桂站在床旁,不敢靠太近,又舍不得离太远,他就这么静静地用目光描摹着姜乐忱的侧影。 他实在是太可爱了,他像是一条香喷喷的小鱼干,一颗甜蜜蜜的糖果,一块柔软的蛋糕,一朵花,一片云,一只偶尔停在路人指尖的蝴蝶……他是世间上所有美好东西的集合体,但世间万物又及不上他。 这些从脑海中闪现的想法,闻桂可不敢说给姜乐忱听。 因为他知道,小姜听后一定会哈哈大笑,嘲笑他:“好肉麻,难道你是我的毒唯吗!” 是啊。 闻桂想,他就是姜乐忱的毒唯。他想当哥哥一辈子的毒唯(震声)。 睡梦中,姜乐忱忽然挣动了一下,原本盖在肩头的被子就滑了下来,露出了他套在身上的大t恤。 原来最终,姜乐忱还是穿上了闻桂递给他的睡衣。 看到自己的衣服出现在姜乐忱身上,闻桂内心软成一片,他默默走上前,帮姜乐忱把被子又往上盖了盖,生怕空调温度太低冻到他。 做完这一切,闻桂绕到床的另一端,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上了床。工作人员提前准备了两床被子,方便他们休息——幸亏是两床被子,若只有一床的话,闻桂今天晚上恐怕要住在浴室了。 他刚躺好,身旁的小姜忽然翻了个身,循着热源向他的方向挤了过来,同时嘴里嘟囔着说了句什么。闻桂以为他醒了,但仔细一听,发现姜乐忱居然在说梦话。 “it's my pleasant duty to report my research……'” ……说的还是英语。 闻桂:“……”太卷了,太卷了,这就是暗恋一个直博卷王的代价吗。 …… 姜乐忱是被卧室外的敲门声吵醒的。 这一觉,他整个人都睡懵了,当他从云一样的双人床上醒来时,一瞬间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之前在剧组时,他每天睡觉都要争分夺秒,天不亮已经坐在化妆间里,有几次甚至化到一半就睡过去了。而且县城宾馆的床又硬又窄,所谓大床也不过是一米二而已,每天睡醒感觉腰都要断了。 他已经许久没享受过这样的舒坦日子——在温度开得特别低的空调房里裹着棉被睡觉,这绝对是可以排进人生前三的享受了! 他翻了个身,想和身旁的闻桂说声早安,结果发现床的另一半空无一人,被子也整整齐齐地叠在床脚。摸摸床铺,冰凉凉的,看来闻桂早就起来了。 “咚咚咚。”门外的敲门声第二次响了起来。 “小姜,你醒了没有?时候不早了,该下楼吃早饭了!” 听声音,门外的人应该是节目组的嘉宾之一。 “好嘞!”姜乐忱可不敢赖床,他匆匆从床上爬起来,昨晚他没把头发吹干就睡了,睡得整个头发乱七八糟,左支右翘,估计一会儿化妆时,肯定要被造型师好一顿骂了。 眼不见为净,他干脆把头顶的头发扎成一个揪揪,镜中的男孩瞬间变成了人间小苹果。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