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么说? 天天陪伴花花排练的人是他,和花花嘻嘻哈哈的人是他,和花花同学关系杠杠的人是他,大冬天的,帮花花拿水杯、拿外套的人也是他,瞧着那群小麻雀跳来跳去的还是他,为什么闻人麟一回来,身份一交换,花染眼里就再也没了他的位置? 甚至还是他把花染招呼过来的! 憋闷、恼怒、失落、阴霾,甚至有了丝委屈,明明都是他啊。 换好衣服,简单卸了妆的花染兴高采烈的跑了回来,小脸上还带着一些细碎的亮片,这一回她瞧见闻人麒了,却只是皱了皱鼻子,敷衍极了的摆了摆手当作打招呼,全身心的都放在了闻人麟身上,嘘寒问暖。 闻人麒在一边冷眼看着,这一星期以来,本该属于他的一切。她朝着闻人麟撒娇,要夸赞,要表扬,要摸摸头,要捏捏手,还炫耀的扳手指数着她们排练了多少天,有多辛苦,舞蹈和乐曲是怎么编排的。 他们一路从礼堂走出来,穿过操场,穿过校门,上了汽车,小女孩儿激动高昂的叽叽喳喳都没有停止过,坐在座位上,还抱着闻人麟的胳膊,靠在他肩头,软声软气的说着她跳舞有多辛苦,好可怜,要姐姐贴贴才会好~ 坐在副驾驶座的闻人麒面无表情,抱着胳膊,面孔朝着车窗,阴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回到大院,花染照常巴着闻人麟腻歪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的回自己家。 闻人麒把闻人麟推进了家门,就甩手不管,几大步跨楼梯上二楼去了。 闻人麟纳闷的听着二楼传来卧室门被摔上的声音,思绪却很快的转到花染身上,回想着小姑娘的一颦一笑,薄唇带着浅浅的笑容也回到一楼自己的卧室。落地窗的窗帘还没关上,可以看见对面小楼卧室的窗户上贴着的窗花,是两个女孩子的笑脸,在亮着灯的浅色窗帘印衬下,格外可爱。 他闷笑一声,多看了两眼,才按着遥控器关窗帘。 此时此刻,正上方二楼卧室的窗前也站着闻人麒,单手撑着冰冷的窗,垂着眼,面无表情的瞧着对面一楼卧室窗户上贴的窗花。是啊,永远只有闻人麟和花染两个人,又有他什么事呢? 不过是被闻人麟威逼着完成一个任务而已,蠢花也不过是任务目标而已。他恶意的想着,这么多年的相处又如何?傻到根本辨别不出他和闻人麟互换了身份,这样的肤浅的友谊,也只有闻人麟那个假女人才在乎。 干脆明天就找个机会告诉她真相好了,看她会不会为自己的愚蠢放声大哭? 刷的扯上窗帘,他转身去洗澡,舒舒服服的热水澡,躺回床上后,还玩了几把游戏,直到凌晨2点,才扔开手机,在脑海里不断回放的游戏获胜音效中睡去。 恍恍惚惚,他又站在了人来人往忙碌的附中后台,看到那只耀眼的碧绿小孔雀笨拙的往他的方向挤来。 啧,他不屑的弹了弹舌,压根不想理会,抬脚转身就走,却被细瘦的胳膊从后抱住了腰身。他拧着眉,扭头,仗着身高,俯瞰才到他胸口的小矮子,神色凶悍而暴戾,口吻也凶巴巴的:“干嘛?”不去抱你的闻人麟,来抱我想干什么? 小小的姑娘仰起头来,小脸笑得灿烂:“哥哥~你刚才看了我的表演嘛?染染是不是最棒的?”劈里啪啦的,急切又热烈的向他展示着自己。 他一点儿也不想听,却又不想制止这样清脆的噪音,侧转头的姿势太累,于是他回身,正儿八经的站在原地听她念念叨叨,最后还是没忍住顽劣的心态,一手捏住她嫩嫩的腮帮子。 这下,小丫头就真的有几分像小鸟了,红艳艳的小嘴尖尖的撅起来,大眼满是好奇,吐字不清的问他:“哥哥,你在干嘛呀?” 他垂着头看着她,记起舞台上的女孩从幼小顽皮的雀鸟褪去灰暗的羽毛后,一跃成为耀眼的孔雀,翠绿的尾羽长长的拖拽在身后,浑身泛着美丽的光芒,随着她的舞动,熠熠生辉,最后还能开屏! 他为脑海里惊艳的画面皱起眉头,蛮横挑刺:“开屏的不都是公孔雀吗?” 小姑娘脸蛋红红的争辩:“艺术效果、艺术效果啊……”被硬是捏开的小嘴再也吐不出一个字。 高挑的少年俯下身,低下头,就着掐住的小脸蛋,亲住了那张最爱和他吵吵闹闹的樱桃嫩唇。 p.s.?首-发:po18.vip「po1⒏υip」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