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着细碎的言词,但主要由讽刺居多,讽刺着站在他面前露出惊恐神色的父亲,然后再看见他脸色变得越加难看时,笑得更加欢快。 夕阳馀暉之下,暖橙色的光芒照映在学长那满足又张扬的笑脸上,我当时就心想,啊……这个人真的好帅气。 我想那个场面,不仅仅是我,应该会成为在场的各位,这大学四年来最难忘的回忆吧。 儘管不论是那位大人物还是学校,都将这件事视为可怕的意外,但我始终坚信,这对学长来说,肯定是他等待已久的──庆典。 《关于夏天?后日谈》 严格来讲,我觉得自己从未「认识」过学长,我对他最清晰的记忆,就是由这位主视角同学所分享的这段回忆。 但人的大脑时常不受控,我无法断言主视角同学的回忆加了几层的滤镜,我是说,人都有擅自美化珍贵回忆的毛病(笑),我想他应该也不免俗吧。 为了撰写这篇故事,我特地致电给主视角同学,徵询了他的同意之后,意外地聊了许多,我们甚至久违地见了面。 说来惭愧,儘管我们有着不错的交情,但由于各自工作忙碌(主要是他很忙碌),我们已经许久未见。 言归正传,和他见了面以后,我意外地获得了故事的后续,请别误会,我并无意打探更多细节,仅仅只是话匣子打开了以后,主视角同学乐于和我分享,甚至当场表示我可以撰写进新书里。 于是我便不客气地写进来了。 总而言之,主视角同学他正在和学长同居,并预计将于明年结婚。看到这里的各位,不晓得是否也和我一样感到诧异呢?但仔细想想,这似乎也不是毫无蛛丝马跡可循的对吧? 我很期待收到他们的红色炸弹呢。 原来当时学长被家人送进了精神病院,经歷了诸多波折,终于能出院后,便立刻联系了主视角同学。 真是好一番曲折的过程呢。 幸好呀,他们现在很幸福,即便未曾言说,我也能从主视角同学诉说起学长时洋溢的愉悦神情感受到。 《那年秋天,当思念氾滥成灾》 没有任何适用的词汇堆叠,可以形容我初见他时的惊艷,我想这就是一见钟情吧。 乾净又清俊的外貌,特别是那双浅棕色的瞳仁,还有比同龄人要高出半个脑袋的身高,劲瘦的身形,白皙修长又骨节分明的双手,尽是些招蜂引蝶的美好条件。 但是他总是一副冷脸,加上浑然天成的清高气质,无形中替他阻挡了许多爱慕者,其中就包含了逮着机会就肆无忌惮偷看他的我。 我很早就注意到他了,但我没兴趣认识他,或者与他產生任何交集跟对话,我只是单纯觉得他让我赏心悦目,这对喜爱享受眼球净化的我来说,已经弥足珍贵。 但我们在即将毕业的最后一个学期还是產生了一些关联,我将这些机会的降临视作优等生的特殊待遇,当然,对大部分已经确定入取第一志愿的高三生来说,这根本谈不上优待。 我们被学校安排成为每週三午休时间举办的读书会成员,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坐在那里,听每个班级的图书委员报告读书心得就行。 那我们到底產生了何种关联?答曰:邻座关係。因为座位是被安排好的。 我每周都能拥有四十分鐘的时间,让我能尽情地看他个够,他每次都坚定地趴在桌上睡午觉,而我就坚定地盯着他看。 人生到底能有几个想不到呢?想不到我们第一次说话的场景会是这样的。 读书会成员需要轮流担任值日生,工作就是负责将图书馆上锁之后,把钥匙送到图书馆主任的办公室,由于主任同时身兼学校的美术老师,因此放学后他通常都待在他的专属画室里。 考虑到画室在学校后段,而放学之后越靠近后段,人就越加稀少,为确保安全无虞,值日生是两人一组的安排,因为座位关係,我和他是一组的。 那一天放学,当我拽着书包抵达图书馆门口时,他已经将门锁上,拎着钥匙等在那里了。 我们一路无话走往学校的后段,直到抵达画室入口。 他伸手转了转门把,然后微不可察地顿住。 「怎么了吗?」 我率先开啟对话,如此理所当然地问了句废话。 「锁住了。」 他淡淡地说着,然后略过我,抬手去推旁边的每扇窗,但无一不例外全都锁上了。 「我记得另一面的窗是不锁的。」 「当然不锁,那里是后山,没有梯子根本都碰不到窗。」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你简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