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有事吗?” 男人伸手抵着门:“我昨天来的时候,看到有另一个人进了这个房间,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什么?” 他又放轻声音,略微凑近:“如果被欺负了不用怕,我可以帮忙。” 骆潇的脑子飞速转了一会儿:“谢谢,不用了。我只是突然来姨妈了吓了一跳,让男朋友帮我去买卫生巾了。” 本以为提到这种话题会让那人有种多管闲事的窘迫,没想到他还是一样的语气,问:“真的?” “真的。” 她干脆拉开了门让他自己看。房间里一片死寂,没有别人,只飘出一丝淡淡的血味。 看他像是松了口气,骆潇就知道自己蒙混过关了。 “我可以关门了吗?” 男人正准备点头,余光瞥见什么,突然说:“手套。” “怎么了?”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问出来:“你为什么戴着手套?” 骆潇指着远处没拆封的外卖:“外卖汤洒了,我有点洁癖,正准备拆开端出来。” 她把手套摘下来,自证清白地晃了晃给他看。 男人神色松懈下来,只两秒钟,眼神又倏地变了。 视线越过欲盖弥彰的棒球帽,停在她的下巴和微弯的唇。 声音也好似染上温度:“姐姐?” 骆潇终于不明所以地抬起头看他。 五官立体,身姿挺拔,长得很周正。虽然耳后头发留得有些长,已经快扫到肩颈,仍然觉得有种稳重严肃的气质。 但她对他并无印象。 这是她今天第三次问这个问题:“你谁?” * 骆潇真有一个弟弟,同母异父,比她小十九岁。但那小孩从没叫过她姐姐,因为在他学会走步说话之前,骆潇就离开了家,再没回来。 她对上男人的目光,神情茫然。 “我是……靳浔。” 靳浔。 骆潇从漫长回忆中抓取了这个名字,终于想起来一些不值一提的过去。 恍然间她记起纪沉雀邀她看过的一部港片,剧情对她来讲过分文艺无趣,就只记得一句台词——“就算你是一个杀手,一样会有小学同学。” 今天也许是她杀手生涯中最倒霉的一天了。 再拖下去,那女孩说不定要醒了。 “哦……这么巧。”骆潇说,“你住哪间?” “我不住这里,是我朋友,就在对面1712。” 手机适时震动起来,骆潇示意了下,当即准备关门。 “姐姐等下,能不能……加个微信?” 说完这话,他耳根都红了,全无一开始敲门的气势。 “好,我扫你。” 骆潇说着把来电界面推上去,调出相机,将他的二维码拍了下来。 关上门,长舒了一口气。 纪沉雀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怎么这么久才接?” “你还好意思问!现在怎么办?” “任务完成了就先离开吧,剩下的我来处理。” “还有件事,有人认出我来了。” “认出你?” “是以前认识的人,被他看到我在房间了。他朋友住在1712,你顺着房号查一下,看要不要……把他们全都处理了。” “不用慌,他又没见到你做事。”纪沉雀不紧不慢,“葛晓森的事,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