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骆潇提议:“正好,我们要去吃饭,要不一起吧?” “不了不了,一会这小子气得牙都咬碎了,”杨亦卿识趣地摆摆手,“我还有约得先走了,下次有机会再一起!” 靳浔也跟着道:“姐姐,他就是来给我搭把手搬点相纸什么的,今天你请客不合适,改天我单独请他好了。” 骆潇听了也没再客套,叁两句和杨亦卿道了别。 晚风扑面,把人心吹得温热悸动。 两人不急不慢地往停车场方向移动,霞光暗淡,道路两旁飘着木槿的清香。 一路上没什么话,骆潇坐上副驾驶,干脆头靠着窗闭目养神。 车开得很慢,生怕她因簸动而磕伤。 骆潇入眠的样子和小时候相差无几,身体小幅度地蜷缩,呼吸轻缓,睫毛阴影盖住眼下浅浅的乌青。像是无所顾忌地敛去所有锋刃,只余下透明易碎的内核。 到达目的地,靳浔缓缓刹车,下意识地放轻呼吸,视线凝瞩不转投在她柔软的面庞。 凑近了,能嗅到隐隐香气,一层一层,被冷风吹散。可能是在头发遮盖的脖颈,也可能是外套之下的腰畔,如同密林之中的果实,清甜馥郁,只等他张开唇齿咬破皮肉,那香气才能在空气中爆炸开,将他围裹直到窒息。 明明觉得渴,水源触手可及,他却不敢染指。最终只是离她更近了些,为她解开安全带,稍作填补心底肮脏的私欲。 一辆摩托车从前方呜鸣着路过,尾灯的红光扫过眼皮。 靳浔本能地伸手挡在骆潇眼前,手心却被睫毛挠得发痒。 “姐姐你醒了?” 骆潇笑而不答,反问他:“你也看够了?” 靳浔吞声,骑虎难下地被禁锢在她的目光里。 句子被拆开重组,她又问:“只是看就够了?” 大脑尚空白的瞬间,靳浔被拉过,唇上印了一记浅吻。 他的灵魂因一吻离体,像一位导演在现场监督自己的作品。 氛围,不对。情绪,不对。场景,不对。 这是一个在不对的场合凭空诞生的吻。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骆潇就是不会循规蹈矩,不屑于为所有事找一个恰当的原因或合适的发生点,她想做,便这么做了。 靳浔被调戏后的表情总是很精彩,耳轮绯红,神色僵木着。这让骆潇开始有些上瘾,很轻微的那种。 她又挨近,黏上双唇。舌尖舔过脆弱的唇缝,轻而易举将其融化。 吻里带着一丝湿润的烟味,靳浔难有余力辨认,心跳在胸腔里撞得一塌糊涂,脑际只剩两个字疯狂轰然作响—— 喜欢。 唇舌缠绵出暧昧的水声,在昏暗的车里响了许久才消停。 骆潇探出身体,让颈边的肌肤靠近靳浔的鼻尖,唇贴上他滚烫的耳朵:“你闻得很清楚。” 靳浔的声音无端有些发颤:“什么?” “芦荟、椰奶……是我新换的沐浴露的味道。” 不过味道太明显了也有坏处,她下次出任务前也许会把它换掉。 她笑着勾起食指,点点靳浔的下巴:“走了。” 靳浔傻乎乎问:“去哪?” 骆潇已经拉开车门,热风从身后钻进车里,吹得发梢在笑颜前面撩动:“请你吃饭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