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顾凛自私地针对性地给厉轻停用了避孕药,过去两个多月,他依旧没等来一个她的受孕的消息。厉轻每回知道没怀孕的结果,从实验床上翻身下来,都兴高采烈的,说想回家,想陪怜怜。 她喜欢顾怜,喜欢到整个不用在床上陪伴任何一个alpha的白天都跟她待在一起,她笨拙却又热情地教顾怜认字,成果甚微,可是两人都很高兴。她们都来自大海,可以一齐躲到水底下让其他人找不到身影,只有顾珝会在岸边坐着等,也不着急催。 对于厉轻和顾怜的关系,顾凛原本没有任何想法,只是偶尔注意到顾珝和她之间渐渐生出一种共同抚养孩子的默契,这种时候,他觉得厉轻很远,他们的关系也变得有距离。 爱是一回事,一起生活又是另一回事,何况谁也不知道厉轻每天的微笑里究竟掺没掺爱意。顾凛讨厌这样不稳固的感觉,他在床上变得急躁,常常把厉轻弄得全没力气,下身红肿充血,小腹被精液撑大,造成一种她怀孕的假象。 一次绵长的性爱结束以后,厉轻疲累地收拢腿,提出要去找顾焱,夜已经很深了,顾凛仰起头,汗湿的额发在空中扬了几下。 “去干什么?” “我想他了。”厉轻毫不顾忌说着,“去顾珝哪儿也可以,我也好想他……” 顾凛僵着身体,阴茎还半硬着,上面沾满了她的蜜液和玫瑰香气。 厉轻半合着眼,她不是第一次在顾凛的床上说想去别的alpha那里,通常只是为了玩笑挑衅alpha的尊严,而顾凛不会生气,只会更兴奋,吻得更急,做得更久。 今夜他却感受不同,他或许是真的累了,又或者是夜实在太深了,他没有如往常一样兴奋地拉开她的腿,而是躺下,一把勾过她的身体,说:“明天再见。” “顾凛,趁着我还没怀孕,你还是把我丢了吧。” 厉轻又开始自暴自弃一样说话,顾凛早已习惯她现在的颓然态度,闭上眼睛,把下巴抵到她的发顶,淡淡说:“我没有精力再去喜欢另一个omega了,所以不行。” 厉轻动动腰,贴到他身上去,变本加厉:“顾凛……我想他了。” “他……” 顾凛一下子睁开眼睛,蹙了下眉,又闭上眼,语气硬了硬:“轻轻,睡了。” 傻子都听得出来,她口里的“他”,不是指珍珠,她所指的那个人,是他们兄弟叁人共同的禁忌,谁也不会提起。 “我恨他……” 快入夏了,厉轻被alpha温热的胸膛捂得鼻头发汗,她捂住胸口,在他臂弯里蜷住身子,难受地喘息着。 人鱼缺了自己的珍珠,胸口偶尔就是要痛上一痛,好不让人鱼忘记给出去的爱。 这是她费劲心力回到大海的时候,问过人鱼族的长老,长老给她的解释。那时候她就觉得人鱼好傻,怎么会进化成对爱和欲望这么敏感的物种,是因为大海深处太静谧安宁了,所以渴望暴烈的爱意拯救他们日复一日歌唱的无趣吗。厉轻做人鱼做了二十几年,也读过好些人鱼的研究书籍,其实什么都没研究清楚。 顾凛深呼一口气,一下一下抚着她弯曲的背部,温柔有力的抚摸让人鱼迅速安宁下来,她的呼吸逐渐顺畅,对着空气呆愣了一会儿,很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