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什么。 沈玉案刚要掀开帘子一探究竟,就听见一道声音传来:“络秋,让他们先行。” 沈玉案呼吸一顿。 这道声音格外耳熟,只是和他熟悉的声音相比,较为稚嫩,往日娇脆的嗓音似因年幼含了些许软糯,叫人耳根子发痒。 沈玉案认得这个声音,也认得络秋这个名字。 声音来自他未来夫人之口,而络秋则是她的贴身婢女。 哪怕沈玉案没有掀帘去看,也知道外面相遇的就是苏韶棠。 松箐不是说她闭门不出吗? 想起前世苏韶棠婚前婚后截然不同的模样,沈玉案心思一动,如果是苏韶棠是他曾经偶遇时撞见的脾性,她根本不可能耐着性子躲在府中多久。 倒不是她非要出府。 而是想不想出府,和能不能出府意义不同。 依着她的脾性,应该最不耐被迫选择。 避开旁人视线,偷偷摸摸地溜出府,的确是她做得出来的事。 马车很快又动了起来,沈玉案没忍住,掀开了提花帘,他没有想到对面的马车也同样掀开了帘子,女子那张较为稚嫩的脸颊一闪而过,傲人的眉眼和白皙的肌肤似乎不曾有所变化,只是比曾经他熟悉的人年幼几分。 沈玉案仿佛看见女子惊讶地挑了挑眉。 他有心想要看得清楚点,但马车已经错过,他再回头去看,也只能看见对方马车,而看不见那女子了。 沈玉案轻垂眸。 其实他这一趟出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他本来只想确认苏韶棠究竟是何模样,果然,他猜得没错,成亲后的苏韶棠是不对劲的。 因那场偶遇,他哪怕不曾对旁人说过,但心中对那场婚事也是有所期待。 可婚后的苏韶棠磨平了他的期待,加上心中的违和感,日复一日间,沈玉案早就心神紧绷,觉得些许疲倦。 他很久不曾将心思放在苏韶棠身上。 沈玉案以为他早就寻不到初见苏韶棠时的感觉了。 直到刚才。 同一张脸,同一副身体,给他的感觉却截然不同,沈玉案紧紧握住腰间玉佩,就似乎在平复某一刹间的悸动。 ** 因那道传闻,近期沈玉案是不敢再去郎中府的,也不敢再设计和苏韶棠偶遇。 哪怕只有一面之缘,但仍不妨碍沈玉案看得出苏韶棠聪慧通透。 苏韶棠已经见过他一次,如果再次偶遇,怕是她会立即猜到,他是有意为之。 好在裴时愠似乎也通过苏韶棠的反应,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给她招去了麻烦,不动声色地恢复往日作态,郎中府才逐渐恢复平静安宁。 再见苏韶棠,是在国公府中。 虽说沈玉案辞官守孝,但他是长公主之子,圣上偏心,常常对他有所褒奖,甚至时常召他进宫议事。 所有人都清楚,只要一年孝期结束,沈玉案就会官复原职。 京城百官自然是对他客客气气的,但凡京城有宴事,请帖是一定会送一封去到安伯侯府的。 五月初八,邱国公的寿辰。 邱国公是苏韶棠的外祖父,不论如何,她今日都会赶赴国公府。 抱着这个念头,沈玉案在今日梳洗时,耽误的时间有点久,视线总不经意地从铜镜中闪过。 松箐热得一头汗:“侯爷,这身如何?” 他在孝期,不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