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挽了双螺髻,与衣服相配的发带错落在她领口,没入了领子里。 少女翘首以盼,满目期待。 小脸偏向车帘,倒是没怎么注意坐在她对面的卫琛。 卫琛一声不吭,就那么看着她。 心里有遗憾有无奈,只因上辈子,他与顾晚卿在国子监里尚有过一段快乐逍遥的日子。 虽是朋友的身份,但他二人关系也如现在这般密切,做什么事都会一起。 彼此十分仗义。 那时他不懂男女之情,只觉得与顾晚卿一起十分欢喜。 也没想过太长远的事,天真的以为,他们的关系会一直要好下去。 可后来荀岸出现了,听顾晚卿所言,她落水,荀岸救了她。 当初少女说起荀岸时,瓷白的小脸红扑扑的,一副少女怀春的娇态。 卫琛永远记得,顾晚卿说荀岸下水救她时,嘴对嘴给她渡气。 如今偶然想起,他仍是没忍住,将搭在膝上的手攥紧拳头,面部轮廓线条绷得紧紧的。 “阿锦,你晚些时候可还会来接我?”顾晚卿婉柔的嗓音拽回了卫琛思绪。 他绷紧的手背,终于松缓。 思绪回笼,他看着凑到跟前来的少女,瞥见她满目期待与笑意,心下怦然。 一时没忍住,卫琛勾了少女的脖颈,低头往她红艳艳的嘴唇上亲了一口。 只沉沉的压上去,炙热滚烫的贴在一起许久。 静等心中那股无名妒火烧尽,他才松开她,神色温润,磁声:“卿卿,你是我的。” 顾晚卿愣住,似是没想到卫琛会突然这么说。 且他还是一副霸道口吻,连看她的眼神都充斥着占有欲。 就像苍狼望见猎物,她就如同他的掌中之物。 这个念头闪过脑海,顾晚卿惊了惊。 心跳不由变快,脸上生热,她眼里露了一丝慌乱与娇羞:“你……你怎么突然说这个。” 明明她在跟他说正经的事…… 卫琛收敛了眸中的欲,大手落在她发顶,温柔地揉了揉:“没事。” “只是忽然想起来,国子监里不乏年少有为的学子。” “我家卿卿这般貌美,少不了被他人觊觎。” “彼时,我却不在你的身边……” “总有些害怕。” 虽然卫琛的话没有全然说得明白,顾晚卿却理解了八九分。 她心想,卫琛这是怕她喜欢别人吧。 倒是没想到,这世上竟还有他怕的事。 “我顾晚卿对天发誓,若我变了心,负了你,定会天打雷劈,不得好——唔——” 少女信誓旦旦的表情僵在脸上,“不得好死”也被男人蛮横的吻嚼碎吞没。 她整个人被抵在了马车车壁上,卫琛的手落在她脸侧,勾着她的下颌,迫使她仰头迎合他的吻。 吻势如暴风雨般狂乱,顾晚卿应对不及,被汲取了呼吸。 身上的弟子服都被揉皱,软软靠在卫琛怀中缓了许久。 方才缓过来。 她脸上的余温难消,心下混乱。 本该指责卫琛乱来才是,可方才的酥麻感却令顾晚卿心头烧热。 这会儿靠在男人胸膛,竟觉得心里有些空,总觉得亲吻已难以填满她沟壑般的欲念。 为此,顾晚卿羞赧不已,半晌没说话。 卫琛揽着她,亲吻她的额发,磁声哑欲:“不用发毒誓,我信你。” 哪怕有朝一日,顾晚卿当真变了心,他也会竭尽全力令她回心转意。 断不会让她有应誓的机会。 何况,荀岸已死。 这世上应当再无人能与他争抢她的心。 - 马车抵达国子监正门便停下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