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了。”林旗道。 姜榆屈坐在小腿上,摇头,“不行,有人想要害我,你得时刻守着我。” 上回她撩拨林旗说要把床榻分给他,反被他给吓着了,这回不敢再让他上来,可是客栈简陋,没有别的地方可以睡人。 她又不愿意自己躺着让林旗坐着,想了一想,她拍了拍床榻,道:“把被褥铺在地上,你要睡在我屋里。” 说完她就觉得脸上热了一下,想来该是红了,但是没关系,屋子里光线暗,看不出来的。 姜榆表现得十分镇定,但林旗不为所动,道:“我去外面守着。” 这回两人没有肢体接触,姜榆又安全得很,她再怎么耍赖也没用了,见林旗已向外走去,急忙装可怜道:“我害怕……” 她第一次见了死人,怕也是正常的。 林旗顿了顿,两步走到了床边。他肩宽背阔,影子打了过来,显得沉重且具有压迫感,一下子将床榻填满了。 姜榆蓦然被笼罩住,心尖一抖,攥紧了被褥往里面缩了缩。 然而林旗只是拨动床头钩子,帘帐落了下来,顷刻间将两人隔开。 很快另一侧的帘帐也垂了下来,姜榆在黑暗中眨了眨眼,问:“你做什么?” “闭眼,睡觉。”外面轻响了几声,没了动静。 姜榆明白了,他是要隔着床帐在外面守着自己,为什么呢? 她好像知道为什么,又觉得朦朦胧胧不是很清楚,带着点儿难为情小声道:“跟个木头一样,一点儿都不知道主动。” 帐外没有声音,她等了等,又道:“你不说话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偷偷走了?” 外面传来几声杯盏挪动的声响。 姜榆慢吞吞将手移到腰间,红着脸将外衫脱了,再看帘帐,依然遮得严严实实,外面也没有声响。 她缩在床上,的确是困了,可是屋里有个大男人,她止不住地羞涩,根本睡不着。 闭着眼歇了会儿,又悄悄睁开,床帐内不见光亮,她盯着床顶看了会儿,白玉手指一点点往外爬。 最终手指摸到了床帐,偷摸勾了一下,微微抬身,看见林旗背对着她坐在桌边。 她看了一会儿,想起今晚被他背着的感觉,嘴角扬起又压下,然后悄悄躺了回去,只是将床帐留了个小缝。她偏着身子向外,只要一睁眼,就能看见林旗半边肩膀。 姜榆觉得自己应该把今日发生的事情好好理一理,弄清楚到底是谁想要害她,可脑袋有点重,她看着外面的人影,慢慢起了困意,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次日醒来,屋中已没了人。 姜榆在简单用过早膳,想起昨夜死去的那个仆役,还不知道林旗是如何处理这事的,忙把牵红喊了过来。 “好像是姑爷有事差他回府了一趟。” “啊?”姜榆惊讶,竟然是周明夜出头解决的?那就是说林旗去找了周明夜? “怎么了吗小姐?” “没什么。”姜榆停了下,又问,“夫君他现在在哪儿?” “方才我还瞧见姑爷在和咱们府上护卫说话呢。” 姜榆又是一顿,简单梳了几下乌发,起身朝外走去。牵红紧跟着她悄声问:“小姐,你跟姑爷还没和好吗?” 毕竟两人这几日都是分房睡的,在别人眼里可不就是吵架还没和好。 姜榆眼波流转地看她一眼,“你别管啦,以后你就知道了。” 牵红不解,但自家小姐向来是有主意的,点点头没再问了。 姜榆这会儿就想弄清楚林旗与周明夜到底说了些什么,怎么突然就友好相处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