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去上朝的, 结果刚过去就听闻闻太师夜里突发重病倒下了,为表尊师重道, 更为了挽回昨夜宫宴上的风波, 他当即便赶来了闻家,并没有参加早朝。 看着秦绪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荣锦还是艰难把话说完:“主动请辞。” 秦绪心脏像是被谁用力的攥住了, 胸口一阵窒闷狂躁, 手中马鞭连甩, 以最快的速度奔了回去。 太师府这边。 沈阅带着秦照去了四喜堂。 闻成简兄弟二人平时都住在书院, 本来清早闻大夫人是打算把人都叫回来的,但因为闻太师的病情已经初步稳住了, 他拦着没让, 家里也就没有过分声张。 昨儿个后半夜是大老爷闻清彭侍疾守的夜, 清早本来二老爷闻清逊已经把他换回去休息了,但是因为太子秦绪到访,他就又爬了起来。 他是家中嫡长子,理应招待贵客,秦照来了他自然也不能脱身。 趁着沈阅服侍老爷子喝药,他在外屋对闻清逊道:“昨晚你也只睡了个把时辰,索性接着睡去吧,下午再来换我。” “也好。”闻家向来上下和睦,闻清逊也不客气,只是临出门前想到了什么,又看了眼里屋方向,忧虑道:“父亲这病来势汹汹,要不要写信告知老三?” 闻清彭忖道:“先别了,他在外任上又轻易回不来,省得他也跟着悬心,过几天等父亲的病情稳定了再告知于他便好。” 闻清逊点头走了。 闻清彭重又进了内室。 沈阅亲力亲为给外公喂了药,又端了温水给他漱口,最后拿帕子细致将他唇边水渍擦掉。 “外公的早饭两位舅母亲自下厨给备好了,您要现在用吗?” “晚些时候吧,刚吃了药,没胃口。”闻太师摇头,示意她往自己背后多加一个迎枕,又坐起来些,给闻清彭递了眼色:“我与安王殿下商谈一下阅姐儿的婚事。” 闻清彭会意,便带着沈阅退出了屋子。 可是为免闻太师与安王私下密谈这样敏感的消息传出去,俩人也不能真的离开,就等在了院子里,顺便把门。 闻清彭是个一板一眼的读书人,即使四下无人,他又熬了整晚,这会儿也是一丝不苟,揣着手笔直的站着。 沈阅在姑娘中间属于性格分外稳重的,与他站在一起都显得不那么端庄了。 盯着面前紧闭的房门半晌,她不知不觉将自己的手指都揪红了。 闻清彭转头看见她的模样,严肃的表情缓和几分,出言安抚:“你也不必如此忐忑紧张,安王不是狂妄不自重的少年人,我瞧他言谈举止也不像是个冲动行事的性子,昨日他既然站出来,就必是经过慎重考量后的决定,不会出尔反尔的。” 沈阅道:“我不是担心我和他的私事,是……” 闻清彭自然知道她的顾虑,直接打断她的话,微微沉吟着道:“安王与陛下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这些年他虽然很少回朝,但是据我所知他们兄弟之间的君臣关系稳定,梁州边军也一直恪守本分,忠于朝廷。昨天那事,本就是太子出尔反尔,是陛下理亏在先……” 话到这里,他突然没再说下去。 “大舅舅,这件事我其实一直没有想明白。”沈阅却是明了他的欲言又止:“即使安王安分守己,并无不臣之心,昨日他站出来替我解围也可理解成是替陛下出面安抚闻家,可是以皇帝陛下的立场,他定是不想让我与安王结亲,把闻家和安王直接绑到一起的。” 她转头,正色看向闻清彭:“其实……昨天陛下是完全可以找个借口当场否了我们的事,不留这个隐患的,可他当时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