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下,又面露嫌弃:“他都老大一把年纪了,还不得赶紧张罗着办了啊?” 冬禧被噎的连忙往旁边别过脸去,心道—— 郡主您到底是谁家亲戚啊?别人是胳膊肘往大腿根拐,您这简直就是拐到脚底板去了! 春祺心思直,护主心切,却有点介意旁人嫌弃自家准姑爷,直接就垮了脸,不满的嘟囔:“郡主……您这……这……” 这也太口没遮拦了。 结结巴巴的不好直接顶撞主子,正在噎得慌,就听身后扑通两声。 转头去看,冬禧和文鸢郡主的贴身婢女已经相继朝着门口方向跪了下去,颤巍巍道:“安王殿下。” 春祺还没敢抬头去看,就先吓了一哆嗦。 下一刻,也不由分说的赶紧伏了下去。 文鸢郡主几乎是脖子后面的根根汗毛都倒竖起来,不太确信的一寸寸转头,看见长身而立站在门口的秦照…… 然后,整个人就僵硬的动不了了。 沈阅也被突然出现在门口的人吓了一跳,但好在她胆子大些,怔愣片刻就连忙扯着文鸢郡主起身,冲对方盈盈拜下:“殿下安好。” 看文鸢愣着,暗中连戳她后腰。 文鸢这才如梦初醒,连忙见礼请安:“五舅舅安好。” 见秦照盯着她看,她不确定方才说他的闲话有没有被他给听了去,可能是做贼心虚吧,这一瞬间就只觉泪腺不受控制的冲动,眼泪当场想要往上涌。 不是真想哭,是被吓得不受控制…… 好在,秦照并不跟小姑娘计较。 他抬脚自门外进来,一边随意说道:“你兄长要回去,在前院寻你呢。” “哦,好!”文鸢郡主如蒙大赦,连忙就走。 沈阅自然清楚她和文鸢私下议论秦照是有僭越之嫌,只能尽量调和局面,顾左右而言他的替文鸢解释了一下:“郡主是来给我送她大婚的请帖,殿下您先请稍坐,我送送她。” 事实上,文鸢郡主的婚期早就定了,帖子更是早在沈阅刚回京那几天就送来了。 秦照没说什么,算是默许。 沈阅使眼色,冬禧就拉着春祺赶紧去重新沏茶备点心了。 沈阅拉着文鸢,亲自将她送出了院子,见她还是白着一张小脸儿仿佛老鼠见猫一样的心虚表情,很有些哭笑不得:“你就那么怕他?” “这不是说他闲话被抓包了么。”文鸢懊恼,说着,就想起自己当着沈阅这个正主吐槽了秦照其实也不太合适,表情就又小心翼翼了几分,拉着她手道:“那个……你别介意啊,我就是随口一说。五舅舅他的确是长你几岁,可是有得必有失,这也是有好处的,他为人行事更稳重些,能少出幺蛾子,省得给你添堵了。” 话题既然又扯到秦绪身上…… 她看看左右无人,就拉着沈阅的手,凑近她耳边真心实意道:“说真的,虽说两边的都是我家亲戚,可是你嫁给我五舅舅我真心觉得比去东宫好。” 不为别的,就冲秦绪和柳茗烟那个黏糊劲儿…… 不管是做妻还是做妾,哪个姑娘看了不膈应? 也就是多年的交情,拿着彼此不当外人,也真心希望她婚后过得好,文鸢才会当面直言。 沈阅瞧着面前姑娘真挚的眉眼,心头涌上一丝暖意,一时起了玩心就逗她:“可是我若是与安王殿下成了婚,以后……你会喊我做舅母吗?” 文鸢郡主一愣。 等着看清她眸中揶揄的笑意,也就跟着大无畏的笑了:“那有什么?只要阅阅你能得遇良人嫁的好,我掉个辈分也认了。” 正待要走,突然想起了什么,就又重新敛了神色,压低声音道:“对了,今天过来还有个消息想告诉你来着,就上回咱们在桃花坞遇到的那个贺家,我打听过了,原来那边山头上有处金矿,贺家二房打着打点农庄的幌子,实则是胆大包天,在偷偷采矿敛财,东窗事发了。” 所有的稀有矿藏都归朝廷统一管制,严禁私人开采的。 如果情况属实,那贺家的确不冤。 沈阅愣了一下神。 “好了,我先走了!”文鸢拍拍她的手,又冲她递眼色,“你快进去吧。” 沈阅嗔了她一眼,目送她走远,这才转身又进了院子。 走到廊下,刚好春祺端着沏好的茶水过来。 “给我吧。”沈阅顺手接了,自己端进屋去。 秦照倒是很规矩,并没有在她这屋子里乱走乱看,这会儿已经坐在了外屋的圆桌旁边,右手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似乎在走神想什么事情。 沈阅还是不太适应私下单独与他相处,暗暗深吸一口气才走过去。 她将托盘放到桌上时,秦照才像是突然回过神来。 沈阅递了茶水给他,正犹豫着要不要替文鸢解释一下,就听面前这男人沉吟着郑重开口:“年龄身份这些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