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头过去大胆做了个设想:“院里那位太医院的小大人生得这般好看,他和咱们姑娘站在这,你说若是这会儿安王殿下刚好进来看见……是不是就得不高兴了?” 冬禧:…… 冬禧本来没想歪,可是架不住引导。 此时悄然看过去—— 大概长得好看的人,谁跟谁站在一起都会觉得比较登对儿吧,此刻院子里背对而立的两个人几乎是可以直接入画的程度…… 呸呸呸! 好在是心思稳重些,冬禧飞快的拉回了思绪,又狠瞪了春祺一眼:“又瞎说。” 春祺吐吐舌头,兀自垂头闭了嘴。 冬禧这会儿思绪却不免再次飘远—— 那位安王殿下可是小家子气的很,昨儿个夜里的糕点还是买给自家两位表少爷的呢,他都不依不饶好一顿找茬儿,现在这一出虽说是春祺这小妮子突发奇想捕风捉影的狂言,可这场面要真被他撞见…… 还真没准! 于是,冬禧就开始觉得如芒在背,唯恐是秦照在这期间刚好走进来,无声中几乎求遍了漫天神佛,可别再出幺蛾子了。 好在,只在一刻钟左右,屋里先传出了动静,是司徒太医在叫人:“惊墨。” “是!”年轻医士答应一声,放下鱼食,转身快步进了屋子。 为了不至干扰到他们出诊方,沈阅就还是在院中站着等。 但应该是徐惊墨进去提起了她,片刻,甘夫人就抱着孩子出现在门口,亲切唤她:“你来了怎么也不出声,快进来。” 沈阅微笑点头,这才走了进去。 屋子里,司徒太医已经由徐惊墨伺候着,开始提笔准备写药方。 沈阅只看一眼,见他整张脸皱起来,如临大敌的模样就知—— 甘小公子这病症确实难医。 但这事她爱莫能助。 以秦照的身份,既然带着他们夫妻进京求医,就必然会动用一切关系渠道给他们找来所有好大夫,这不,今天来的这位就是太医院的院使大人,平时给后宫请脉瞧病都未必请得动的人物。 若是连他都束手无策,那甘小公子这病怕就当真无解了…… 孩子这会儿没睡,虽然比两月前初见那会儿大了些,却依旧还是瘦瘦小小的一团,奶猫儿一般安静的呆在母亲怀中。 这么小的孩子,就过上了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 沈阅看着,心里就发酸。 但偏她面上还不敢有丝毫表露,就怕再惹了甘夫人伤心,毕竟孩子这样…… 最难受最容易情绪崩溃的还是他的生身父母。 屋子里一时寂静无言,甘夫人也一直盯着司徒太医,显然这会儿是无暇分心与沈阅叙旧闲聊的。 可司徒太医那边苦思冥想多时,也只落笔了两味药材,之后他便满是挫败的搁笔:“甘夫人,借一步说话。” 应该是这些天已经经历过无数次同样的情况,甘夫人看着倒是还算冷静。 她小心把孩子托付了沈阅:“他这几日闹的凶,醒着的时候落地就哭,你替我抱一下。” 与她一起赶路进京那几日沈阅是偶尔也抱过一两次这孩子的,多少有几分经验,只是这孩子太脆弱,她一时还是本能的迟疑了下。 甘夫人面露苦涩,看了司徒太医那边一眼,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