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少顷,苏弥问:“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有啊。”他笑了笑,俨然开始胡言乱语,“你可以试试双管齐下,一边亲我,一边叫我——” 话音未落。 一个猝不及防的吻落在他的颊上。 他偏过头,错愕的眼敛下来看她,苏弥还没有躲开,鼻尖旋即触在一起。 她一不做二不休,第二个吻随之而来,稳稳地印在他的嘴唇。 柔软的,潮湿的,混着牛奶的清香。 伴随一声浅啄,稍纵即逝的亲吻结束。 持续了一两秒。 苏弥只这么轻轻一碰便退开。 因为动作太利落,很快便消失了感知。 主动亲男孩子有点难为情,她看向电影屏幕。氛围静到诡异,音响里的对白声很嘈杂。 “……” “……” 再没有人讲话她可能要挖地缝窜逃了。 过了很久,他声音低沉下来几个度,终于开口问她:“有效果吗?” 那一刹似乎是有些心动过速。但很快,除了尴尬没剩下别的。苏弥没好意思看他,轻轻摇一摇头:“好像没有用。” 又沉默一阵,他闲闲地说:“吃药还得等药劲儿上来呢,一会儿再看。” “好。” 眼见香艳的桥段就要到了。 苏弥忽然指了指牛奶杯,问他:“有没有什么有味道的东西可以喝,牛奶太淡了。” 他想了想:“我去给你找找。” “嗯,要热的。” 苏弥承认她确实有那么一点难伺候。 谢潇言随和地应:“知道了。” 看着他起身往外走,可能是错觉和光影的变换导致,苏弥觉得他耳廓有点发红。 松下一口气,苏弥心道,还好是谢潇言。 要不是他长得一等一的帅,她对不喜欢的人还真下不去嘴。 可是很难办,打心眼里还觉得他是好朋友。好朋友在她心里的地位相当稳固,即便亲了一口,也没有丝毫动摇的迹象。 一下显得更糟了。 苏弥看了眼时间,才八点多。谢潇言离开得有些久,她也没去催。这种情况跟他待在一起,说实在有些受折磨。她一个人还能扭一扭肩,松一松腿。 夜晚还很漫长,眼看着电影快结束,苏弥打开手机,想搜搜看有什么有趣的事能做一做,刚输进去一个“和”字,她手指停下。 “老公”这两个字非但宣之于口很困难,连打字都觉得几分勉强。 于是改成了男朋友—— 和男朋友在家里能做些什么? 一个回答弹了出来: 当然是在卧室做,阳台做,浴室做,厨房做啦。[狗头]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界面还没来得及关上,一杯热饮猝然被送到她眼前。 从肩膀后面越过来的手臂,让她惊得瑟缩,不无心虚,苏弥“啊”了一声,手机滑落在地。 杯子被搁在桌沿,谢潇言俯身替她拾起掉落在地毯的手机,屏幕反扣着朝下,虽然有地毯的保护不具备太大风险,他还是贴心查看了一下。 但很快被夺走。 “怎么去那么久?”苏弥慌里慌张把屏幕的光揿灭。 他指了指杯子:“sangria,煮了很久。” “嗯……好的。” 苏弥执起高脚杯,轻轻抿一口里面的热酒,尝出苹果和青柠的香气,她有时觉得谢潇言对她熟悉到,在酒里面加多少糖分最适宜,他都了如指掌。 “好不好喝?” 他已经闲适地坐回来,姿态纨绔,松松地支着太阳穴看她的侧面。 苏弥点一点头。 他说:“别跟我客气,不好喝就说,我还能改进改进。” 苏弥说:“好喝的,就像店里做的一样。很高级。” 谢潇言看着她,会心一笑。 放下酒水。 她忽然问:“你这几年怎么样?” “不是问过了?”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