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一笑,“是,忘了。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档了。” 苏弥故作生气:“没邀请我啊,那我不去。” 他不置可否,另起话题说:“我昨晚睡得不太踏实。” 苏弥翻了个身,看着他暗而深重的眼:“我知道呀,你不是胃不好嘛。” 谢潇言说:“不止是胃。” 他的眼睛很近,褪去了往日里悠闲散漫的轻佻,反而是正经严肃?的,像在做着某种需要她回应的通知。 苏弥谨慎地吞了吞口水,小声喃喃:“你不要讲荤话。” 盯了她一会儿,他笑起来,恢复慵懒的气性:“我想说的是,还有点儿头疼。哪个字是荤的?” “……” “淫者见淫啊,苏女士。” 苏弥怒道:“你就会给我下圈套,讨厌鬼。” 沉默少顷,他又开口喊她:“苏弥。” “干嘛。” 谢潇言握住她的指,放在自己的喉结处,正色说:“其实,不止是这里。” 苏弥明显感觉到她的关节被震得有些酥麻。 他继续说:“你也不止是耳朵。” “……” 苏弥明显发觉,在床上的谢潇言有些不同,像一只小兽,眼底蕴藏着最原始的欲望,没有到凶猛的地步,只是一滴一滴在流淌出来,落进她的眼眶。 而她也在这耳鬓厮磨的夜里,在氛围的催化之下,产生了那么些意乱情迷的想法。 谢潇言:“感兴趣的话,再一起开发开发?” 心跳的重蔓延到了耳廓,枕头太过沉闷,于是那突突的声响被放大无数倍。 苏弥说:“以后再说好不好?” 谢潇言云淡风轻地“嗯”了声,尔后松开她的手,松弛地仰在床的另一侧,“简潮约我们看演出,在voco。” voco是一间地处半山腰的live house,之前受邀去看过一次韩舟的小型商演,苏弥很少说对某个地域印象不好,但她在那座山上发生过一次不大不小的意外,一直以来十分后怕。 她问:“哪一天?” “除夕。” “好的呀。”她答应了,想起往昔,又闷闷不乐说,“不过不知道那个山上的路灯有没有修好,我之前有一回去看韩——嗯,就是我那个逝去的前男友的演出,我出来的时候在下山的地方迷了路,我都害怕死了。” 如今想起那天,苏弥还觉得后背发凉,她往谢潇言身边凑了凑,若有似无地贴到他的肩膀,“我感觉有个男人在跟踪我,不对,不是我感觉,是真的有人在跟踪我。当时我走错的那条路一点灯都没有,我就跑得超快,那个男的也在跟着我跑。还好我及时看到了一家便利店,我在那里待到有出租车过来,才躲过一劫。” 谢潇言偏头看着苏弥,有些诧异地听她讲这离奇经历,蹙紧眉头问:“他为什么不送你?” “他不能送我,我们那个时候还没确定关系,况且现场去的都是他的粉丝——你知道女友粉吗?就是那些女孩会把他当成男朋友来喜欢,这样的偶像是不可以有女朋友的。粉丝会闹。” 半晌,他冷哼一声:“什么货色都有女友粉了。” “……”苏弥摇头,“算了,不讲这些了。我只是突然想到这个事情,吃一堑长一智吧,以后不单独出门了。” 谢潇言闭着眼,没吭声,锁紧了眉。 苏弥问他胃好不好,他应了声还行。 但他今天仍然入睡很早,苏弥没有吵他。等谢潇言合眼睡下,她安静玩了会儿手机。 跟好友的八卦时间到。 今天的八卦对象出其不意成了她的丈夫:阿笙,知不知道谢潇言有喜欢的人? 简笙:我只知道谁喜欢他,不知道他喜欢谁。 简笙:怎么了?莫非是抓到他对前女友念念不忘的证据了?立刻取证。 苏弥:…… 苏弥:太抓马了,没到这个份上。 想来想去,泄露别人的秘密不大好,苏弥没再继续进行这个话题。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