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怕洗衣服了。 她前世根本就没自己洗个衣服,除非自己洗小内衣,其余不是洗衣机就是送到洗衣店干洗。 这古代人的衣服又长还厚重,特别是奴婢的衣服更是如此。 还没个洗衣液,用的是皂角,全凭手中的小棍子敲打,再使出吃奶的力气把它绞干,真是个体力活! 其实,自从穿越过来,自己也就少有的洗过那么一俩次衣服,那还是自己硬要跟陈婆婆一起洗的。 “红糖水喝了吗?”谢玉环此刻的声音说不出来的温和。 “喝了,谢谢世子爷!”汪彤儿见他问起,小脸蛋眼见得霎时红了起来,期期艾艾地感谢道。 “会下棋吗?”谢玉珩问出这句话时,随即就知道,白问了。 她怎么可能会下棋? 一个家生奴,刚十四五岁的年纪,也不可能接触到棋盘这高雅的娱乐。 果不其然,背后的小姑娘语音糯糯地回答道:“禀世子爷,婢子不会。” 噫!自己怎么可能不会下棋? 想当初四岁就被爷爷抱坐在腿上,教自己认棋谱。 上学后寒暑假都去少年宫跟在专职老师后面学围棋,参加比赛,大小奖都得过的。 只是这会儿只能装呆,不然,世子爷问我跟谁学的?我拿什么话搪塞? 识字嘛!毕竟自家哥哥是个读书人,世子爷也教过自己,这谎还能圆得过去。 “来,坐下,本世子教你。”谢玉珩想起来她聪慧的头脑来,想之前教她认字,不是学得很快的吗? “哦。”汪彤儿放下手里的棉巾,乖巧地坐到谢玉珩的对面。 围棋是中国古代的四大艺术,常言道:琴棋书画, 围棋艺术,千变万化,具有经久不衰的魅力,这是它流传几千年至今受到人们喜爱的原因。 围棋作为一门科学,它可以最大限度地开发智力,启迪思维,锻炼头脑,陶冶情操。这些,都是我国古代劳动人民智慧的结晶。 谢玉珩带着执笔薄茧的两指,夹起一枚黑子说道:“对局双方各执一色棋子,黑先白后,交替下子,每次只能下一子。” “哦,”汪彤儿在他示意下拿起一枚白子放到棋盘上。 “棋子下在棋盘上的交叉点上。棋子下定后,不得再向其他位置移动。”谢玉珩温润的嗓音随着他手中的黑色棋子移动,耐心地教着她,跟她对弈。 “哦。” 其实,汪彤儿只顾着小嘴里乖巧地“哦”,她根本就没听他在说什么。 这围棋的入门知识早在前世自己幼时就烂熟在胸,哪还用他教? 汪彤儿在谢玉珩不厌其烦的指导下,早就把棋隐的馋虫给勾引出来。 一时忘了自己是谁? 是棋逢对手,杀得过瘾。 哪还担心掉马甲? 只顾自己下棋赢得爽,不管过后火葬场······ 直到她兴奋莫名地赢了对方黑子半步,小脸激动得红艳艳的,不设防溜出一句话来:“嘿!小样的,还敢跟本小姐比试吗?” 这话一说出来,顿时笑容僵硬在如花的小脸上,很是精彩! 不说汪彤儿霎时惊慌不已的小脸,谢玉珩才是那个吃惊不小的人。 话说,他的围棋可是打小就拜在大周最著名的棋圣元上真人为徒的。且是圣元真人最为得意弟子之一。 没想到,今天竟然败在第一次学棋的新手手中,且还是个女子······ 你让他情以何堪,面子何在? 谢玉珩只顾着震惊诧然,没注意汪彤儿小嘴里说的什么话。 貌似自己惦记两辈子的小姑娘还真是个宝! 这小脑袋瓜太过逆天的聪慧! 假使是个男子,庙堂之上定是个头脑机敏的能臣! 谢玉珩震惊过后,把他不服输的兴致给勾了上来,闷声道:“重来!” “啊?” 想起当初跟着爷爷学下棋,自己是学得轻松,随意,对弈起来也任性恣意。 哪像此刻跟面前的人对弈。 这一次汪彤儿可不敢忘乎所以,她小心谨慎,像小孩学走路一样,把围棋下得跌跌拌拌的。 因此也是输得彻彻底底的。 咦? 难道刚刚是本世子眼花啦?不是小姑娘胜了自己半子? 这一盘怎么下得杂乱无章? 谢玉珩黑眸低而沉,暗暗地磨了磨后槽牙,再次沉声道:“重来!” 汪彤儿:“......” 汪彤儿从刚开始的棋隐被勾起来,到这会儿的小心翼翼地跟他对弈,不能放开手脚对弈一场,因此早就失去了兴致。 这没了兴致,小肚子顿时唱起了空城计。 可人家是主子,得陪他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