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 毕竟是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唯一嫡女。 算了,不跟女儿计较,等会让李忠拿几两银子赏给这个被罚的婢子就行了。 秦宝臻心中打算着只能如此。 秦静静闻言对着汪彤儿时,冷艳的面庞闪过一丝厉色,转夕又装着伤心失望的模样道:“爹爹难道不愿见到静静吗?” 汪彤儿不愿待在这烈日下看他们父女上演父慈子孝的戏码,走到廊檐下,收起手中的罗伞递给给在后面的小聪手里。 刚刚屋檐下还有看热闹的下人,见到老爷跟少爷,此刻全都散去做事去了。 汪彤儿在秦静静恨不能吃了她的目光中走进次间里去,唉!没想到秦静静这么小的姑娘,从她的眼底竟是蚀骨的憎恶。 汪彤儿无语地摇了摇头。 她走到窗下木塌那儿,先去把窗子打开通气,再问端水喂那位婢子的嬷嬷道:“要不要找个大夫来给她看一下?” 抬眸朝木塌上的女子一看,“呃?这不是秀云?” 难怪刚刚见她的模样好生熟悉,原来是秀云。 秀云好歹也是秦宝臻的小通房,怎么个秦静静说罚就罚? “谢谢少爷救了小主子一命。”那位喂水的嬷嬷忙放下手中的碗,对着汪彤儿就跪地磕头。 这位嬷嬷原来是秀云身边的人。 “少爷。”秀云见是汪彤儿也是很意外,挣扎着要下榻来给汪彤儿见礼。 因为自从主母被抓后,汪彤儿就没来如意院。所以她都好长时间没看见秀云了。 “不用,不用,你先躺着,头晕不晕,身子有没有其它地方难受?”汪彤儿站到木塌前,看着她晒得满头是汗,热红的小脸蛋问道。 将近正午,是一天中日头最毒辣的时辰。 汪彤儿担心她别中暑了。 “还好。” 还好跪在那儿没多久就遇到汪彤儿来主院,不然,要依照秦大小姐的脾气,不把你跪在那儿晒得个半死不了事。 年前秦静静院子里的小丫头不知怎么惹她不顺眼,被她罚跪在冰天雪地一夜。 之后,那个小丫头再也没出现在她的院子里,出现在秦宅里。 估摸着不死也残了······ 平常这位秦大小姐教训起丫头婆子不是耳刮子就是打板子,因此,秦宅的下人宁可被老爷罚也轻易不敢得罪大小姐的。 但凡有秦大小姐出现的地方,众人都是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就怕大小姐怪罪。 “这位嬷嬷,你去取一套秀云的衣服过来给她换上。”汪彤儿见她衣服前襟都是被汗水浸湿,赶紧吩咐道。 “来人!”汪彤儿对着门外喊道。 只见站在门外的小砚小聪跟李忠把头伸过来,齐齐问道:“少爷有何吩咐?” “喊个婢子端盆温水来给她擦身子,另外让厨房赶紧的去煮绿豆汤过来。”汪彤儿边吩咐边从腰间把那把洒金执扇拿出来,啪的一声打开,轻轻地替秀云扇起来。 “少爷,您这样可别折煞奴也!”秀云急切地说道。 “没事,你告诉我今儿是为什么那位大小姐要罚你。” 汪彤儿很奇怪,秀云又不是很得秦宝臻的宠爱,即使得秦宝臻宠爱,理应该刘姨娘她们争风吃醋的呀? 关她一个大小姐什么事? 原来秦宝臻从麒麟院匆忙回来沫浴更衣,于是就让秀云伺候他。 秦宝臻前脚刚走,后脚秦静静就到了。 她进来就很烦躁地问道:“爹爹呢?” 刚好秀云从屋里出来准备离开,于是对着她福了福回话道:“大小姐,老爷去了大少爷的麒麟院。” “大少爷,大少爷!在本小姐面前不准提这三个字,她只是个来路不明的野种!”秦静静如今最是听不得别人提秦玉。 众人一听,都噤若寒蝉,哪敢吱声。 “成天就知道往那儿跑,哼!”秦静静两手绞着锦帕,恨不能把锦帕当秦玉给绞,指着秀云问道:“说,爹爹去那儿干吗?” “呃?奴不知道老爷去大少爷那儿做什么的。”秀云很是诚实地回答道。 “你耳朵是聋了吗?连你这个卑贱的小通房也敢忤逆本小姐?”秦静静说完,伸出手掌就往秀云的小脸蛋上甩去。 没想到,秀云把头往旁边快速一让,错愕地看着面前咬牙切齿的大小姐。 秀云从小被奶奶卖到人家做童养媳,时常被养父母打骂,躲让习惯了。 秦静静一看,这还了得!竟然胆敢躲让本小姐的耳刮子? “把她拉外去跪!” 伺候秀云的张嬷嬷忙跪下求情:“大小姐您大人大量求您就饶恕小主这一次,外面太阳太强,热晕过去可怎生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