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事?” 是啊,关他什么事。 在他消失的三千多个日夜里,早该料到这一切。 高高在上的公主,怎么会缺乏追求者。 这股邪火来得莫名其妙,把他的理智冲得一干二净。 等理智回笼,她语气里只剩下了冰凉。 “薄言,我们早就结束了。” 看着他的表情泛起些许变化,温瓷往他心口插了很深的一刀:“我记错了。我们好像从没开始过。” *** 这是温瓷今天第三次对着镜子整理妆容。 第一次还在会所。第二次匆匆忙忙,只能对着电梯的金属墙来擦一擦凌乱的唇妆。这是第三次,在顶楼办公室换了褶皱的上衣,卸完妆重新端详自己。 嘴唇如她想象的一样,轻微红肿,下唇有一个小破口。 卸完唇妆,嘴唇回到了淡粉色,而破口还是那么红得显眼。好歹擦拭完已经不怎么疼了。她挑了支相近的颜色,小心翼翼描绘唇线。 每一笔落下,想的都是刚才那一幕。 他从什么时候开始跟在车后的? 会所很隐蔽,不可能是一大早碰巧路过。 是昨晚就在那了吗?还是从她刚出住处,他就知道了? 一整个晚上,他都在那吗? 温瓷撑在洗手台上闭眼,眼前隐隐约约浮现出薄言今早的模样。 衬衣西裤看似一丝不苟,却不像往常那样板正。领口松开了两颗扣,领带也不翼而飞。下颌淡青色一层,蹭过她眉心的时候有些扎人。 他眼里的狂风暴雨是真的,疲倦也是真的。 像他这样的精致利己主义,怎么会浪费一整个晚上来做这种无意义的等待。 过去这么久,温瓷还是觉得看不懂他。 作者有话说: 就是这么刺激,sorry 第8章 tyche 从一开始温瓷就知道,薄言从不拒绝自己是有目的的。 可她不介意,她喜欢这种新颖的相处模式。就像别人都说,得不到才是最好的。她觉得薄言于她就是如此。 初次见他,是家里那条小德牧被送走的第二天。 温瓷哭哭啼啼地沿路寻找。她天真地以为所谓的送走只是离开家,离开这座园子。 于是从家一路寻到小区门口,再寻到路边。 就是在那里,她看到薄言。 彼时眼泪还没擦干,像隔雾看花,看什么都水蒙蒙的。少年拔长的身姿被晕成了光点,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他带着光晕站在不远处,与行迹匆匆的每个路人都不一样。 温瓷擦干眼,画面在她面前清晰起来。 少年穿着干净却发白的校服,脊如青松。他一手拎行李袋,一手在地图上描绘什么。隔开数十米,温瓷仿佛能看清他手指描绘的方向,目不转睛。 他像是这座城市的陌生闯入者。 很快来了公交车,少年抿唇看向站牌。 应该不是他等的那辆。但他运气真差,接连来了好几辆也没上成。 夕阳把他的倒影越来越长,明明是幅赏心悦目的画儿,却有种孤独感。 温瓷没来由地觉得难过,就好像他就是那条被她弄丢的小狗。 小狗丢了,少年也消失在路的那头。 不过很快,他再次出现在了她的学校。 温瓷听到别人在说。 “知道新转来的薄言吗?据说在以前的学校全科满分!” “这么厉害的来我们学校干嘛?” 加德是所国际学校,大多学生在结业前就会拿到国外高校的offer。 这里很少有人参加高考,因此大家对全科满分的学霸充满了好奇。 “我们学校肯定是为了将来往综合院校发展啊!那——么高的奖学金就为了招点儿高考能打的,有问题吗?有钱,任性,当然没问题!” “哈哈哈哈哈哈哈是把未来状元都买进来,对吧!” 温瓷趴在课桌上,无聊地翻了翻手里的图册。 很快身后的谈话被一阵骚动替代。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