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粟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宴会才正式开始。 薛老爷子先是一通客气话,随后又趁此机会表明薛安家两家,今后会开展更加密切的合作,相当于当着众人的面表明了薛安两家的立场,众人诧异之余,还是不得不举杯祝贺。 整场宴会笑得最开心的莫过于安承业,毕竟通过这次事件他不仅拿到了薛家那条最值钱的贸易线,而且此后安家就可以彻底将薛家踩在脚底下,薛家还不敢有半分怨言,按安承业的话来说,他们安家今后在帝都将彻底站稳脚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不是不可能。 安承业在车内笑了笑,晃动着酒杯,一口饮尽,他看向安粟,眼中闪动着商人的精明,“安粟,你看到这背后巨大的收益了吗?” 安粟勾了勾唇,“恭喜父亲,我们安家正是因为有您,才会越来越好。” 安承业闻言,爽朗地笑了。 安粟回到家中,休息一晚,第二天就去上学了。 安承业给她请的病假。 那天音乐会后,艾希一个多星期都没见到安粟,着急死了,“安粟,我原本想去看望你的,但阿姨说你做了个小手术需要静养,我就没打扰你,你现在怎么样啊?” 安粟一边赶着作业,一边摇了摇头,“没事啦,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就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作业。” 艾希给了安粟一个怜悯的眼神,“你就知足吧,老师都给你减少一半的量了。” 看着安粟奋笔疾书,艾希又一脸神秘地贴了过去,“我这有个最新鲜的瓜,惊天大瓜!想不想听?” 安粟抬了抬眼,示意她说下去。 “你知不知道西城的那个薛家?” 安粟点了点头,“昨天我还去参加了薛夫人的生日宴。” 艾希立马激动地握住安粟的手,“就昨天晚上!天哪,我和你说,我哥不是警察嘛,他今天凌晨接到报警,赶过去时,外面都是急救车,医生还在给那群人做心肺复苏呢,薛家不是有个儿子,叫什么来着,反正也在我们学校,是D级生,就是他组的局,他们一群人聚众吸毒,结果吸食过量了,好多都昏过去躺在了地上,最震惊人的,你知道是什么吗?” 安粟摇了摇头。 “就他们薛家那个,吸食过量,把自己那个东西给割了。”说完,艾希朝底下比了个一刀切的姿势。 安粟装作有些疑惑地问道:“因为吸毒?” “是的,医生说他因为吸食过量神经啥的亢奋,然后寻求刺激就那样了,我哥去的时候,那场面,鲜血淋淋,太可怕了。” …… 傍晚,安粟回家的时候,安承业把她叫去了书房。 安承业开门见山,直接问她,“你知道薛栾发生什么事了吗?” 安粟点了点头,面色平静道:“据说吸毒过量,把自己给割了,现在学校里都传疯了。” 安承业揉了揉太阳穴,“薛栾已经废了,醒后神志不清,过段时间估计要被转进精神病院。” 安粟皱了皱头,不知道说什么。 安承业抬眼看她,把手一挥,“行,你先下去吃饭吧。” 等安粟走到门边,安承业突然又开口道:“你很聪明,但过于聪明也不太好。” 闻言,安粟停住了脚步,转过头,“父亲,我有个问题。” “你说。” “那天送我去医院的男生,你们是怎么处理的?” 过了一会儿,房内突然响起了一阵激烈的争吵。 突然哐当一声,安粟甩上书房的门,跑下了楼。 路过餐桌时,安初筱唤她吃饭,安粟也没有理会,径直跑了出去,坐上了车。 司机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恪守本分道:“小姐,请问你现在要去哪?” “兰吉里监狱。”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