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淋淋的画面重现脑海。 车子又近又快,根本没能留给她足够做出反应的时间。 在急速刺耳的刹车声中,路人惊叫呼喊。 预想中被车撞击的那一刻却并没有发生,安粟被后面一股巨大的推力推倒在了路上。 额头、膝盖划过粗糙的路面,直接被磕得血肉模糊、鲜血直流,她顾不上疼痛,猛地转过头,只见黑色轿车的巨大惯性和冲击力,将男生直接撞飞又狠狠地摔在了地面上。 路面上还留下两条长长的黑色刹车痕迹,正散发着难闻的焦糊味。 鲜红色的血以江遇为中心,向四周,慢慢地散开。 安粟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原来红色可以这么刺目。 “要命了,车祸了。” “啊啊啊啊啊,好吓人。” “我靠,这男的真勇,不要命了,直接冲了出去去救这女的。” 路边行人惊呼声、喊叫声、说话声……嘈杂不已。 安粟面色惨白地立马站了起来,打算去捡远处的手机,可突然的动作扯到膝盖的伤口,剧烈的疼痛让她跪跌在了地上,她顾不上那么多,直接爬过去去够手机。 捡起才发现手机屏被碾碎了,根本打不了电话。 “打电话,快打急救电话!” 一颗眼泪敲在了碎屏上,安粟抬起头恳求地看着围着的一群路人。 没人应她,还是肇事司机反应了过来,拿起手机,“打电话,打电话,喂……” 安粟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旁边满身酒臭味,身形晃动的中年男子后,就立马转过头看向地上的人。 他眼睛紧闭,面色苍白,一动不动地躺在那。 那个路人说的没错,他不要命了吗? 但现在由不得她感伤,安粟双手颤抖地去探他的鼻息,发现还有微弱的呼吸,她才稍稍镇静了点。 按照曾在K国户外探险课学过的动脉止血,安粟当机立断地解开自己的腰带,将其绑在江遇出血量最大的上肢为其加压包扎;她跪在地上,按压他的肱动脉进行进一步止血。 鲜血从裙边向上蔓延,染红了她的连衣裙,地上的人儿安安静静地闭着眼睛,没人能替她擦去溅到脸上的血迹。 安粟泪眼模糊地侧头移开了视线,不敢再看了,她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今晚原定六点开始,艾希和罗沙琳提前了三个小时到包间布置,打算给安粟一个惊喜,江遇原本也在布置,后来说是要下去取个礼物;她们收拾好后就开始等两人,可左等右等也不见两人上来,给他们发消息打电话也没人应。 艾希和罗沙琳感觉有些不对劲,下楼打算去看看这两人在搞什么。 结果一出来,底下一群人围成了一圈,还说什么出车祸了。 她们挤过人群,却看见江遇满身鲜血地被抬进了救护车里,后面跟着个有些狼狈、神情恍惚的安粟。 艾希和罗沙琳大惊失色,立马冲了上去。 急救车只能一人陪同,艾希问了下那哪家医院,立马拦下出租车,跟在急救车后追了过去。 而罗沙琳则决定留在原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