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残留着暗褐色的羽毛与黑红色的鲜血。 千钧一发之际,秦徵随手夺过一柄剑,一剑拍在鹰的翅膀上,从鹰爪下救了这个女人。 黑鹰受了点伤,在天上盘了几圈,最后飞落到远处一个中年男子的手臂上。 是驯过的鹰…… 秦徵眉头微皱。 驯鹰师随着一行人优哉游哉地走了过来,为首的是个二十左右的青年人,骑着马,没有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笑着说:“我们只是想看看这只鹰,不知怎么它就疯了,向这里扑来。桑娘子,没吓到你吧,实在不好意思。”语气里没有丝毫歉意。 说时,青年伸出手臂,示意那只鹰飞到自己这边。 雄鹰振翅。 倏忽间,一柄剑掷了过来,带着破风斩空之势,直接刺穿翅骨。鹰飞不过半丈,哀鸣一声,从半空中掉落,抽搐着残躯。 见此,驯鹰主人怒目圆睁,顺着剑影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衣衫半旧的毛头小子,“你干什么!” 那小子“啧”了一声,好似对自己的准头不甚满意,冲身边的下人点点头,示意取回他的剑,不仅无所畏惧,还笑得出来,“我只是想看看这把剑,不知怎么就扎到那只畜生身上了。没吓到你吧,实在不好意思。” 这番话,与他方才所说分毫不差。驯鹰主人眼皮跳了跳,“你叫什么名字?” “秦徵。”他颔首回答。 “秦徵?”青年不气反笑,“你知道我是谁吗?按辈分,你得叫我一声叔叔。” 秦舁,秦王异最小的弟弟,得宠非常。 旁侧的秦往一个劲拉秦徵的袖子,秦徵不为所动,好像没有听懂秦舁的话似的,“我叔叔早死了。” 实际上秦徵根本没叔叔,他爹是那一辈最小的。 “你——” 秦舁正要破口大骂,一人叫住他:“舁公子!” 来人正是近段时间名声大噪的公子衍,腰间还悬着秦王的碧玉环佩。 秦衍是听说这里的情况才赶忙过来的。他首先扶起一边惊魂未定的桑娘子,然后对着秦舁躬身一拜,劝谏道:“诚如公子所言,这只畜生已经疯了,留在身边终是隐患。这次有惊无险,下次要是这只畜生惊到了秦王,可不得了。” 马上的秦舁听公子衍搬出秦王,一时无话,面色不善地瞥了一眼秦徵,掉转马头离去。 被眼神警告的秦徵只是耸肩,转身欲走,只见又一名年轻女子匆匆赶来,对着被鹰惊破魂的少女,一脸担心地问:“郑桑,你没事吧?” 秦徵这才注意到他救的女人。 郑桑。 他轻轻念出了这个名字,注视着面前的少女良久。 尽管现在她面色被惊得发白,衣容狼狈,眼角含泪,好不可怜,仍然难掩木芙蓉一般出众的颜色。 郑桑注意到秦徵的目光,拂开长姐郑雅搀扶的手,上前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多谢徵公子、衍公子。” 看来,她并不记得自己。 秦徵摆了摆手,将剑还给秦往,离开这个人渐多的地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