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徵是一时不知所措,当着众人解释道:“郑娘子要我教她,我怎敢在子徵面前弄斧,所以就拜托子徵了。” 秦衍今天牵马出门就是要教郑桑骑马的,不想乐迅相邀。既然秦徵不想去,正好可以拜托秦徵。既解了秦徵的围,又给郑桑找了个更好的师傅,也不算他食言而肥,三全其美。 秦衍对自己的安排很满意,对其余人说:“好了,我们走吧。” 只留下秦徵与郑桑面面相觑。 郑桑也是满脸困惑。她请求公子衍教她骑马是真,公子衍要去赴会,她原以为不过今天作罢,于她并没有大所谓,毕竟她要的不是这一朝一夕,结果莫名其妙自己就被甩给了公子徵。 事已至此,再想其他也无益。 相顾无言良久,郑桑上前,对秦徵欠了欠身,嘴角莞出一个笑,态度谦逊,声如黄鹂,“麻烦徵公子了。” 不得不说,郑桑很美。从秦徵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她熠熠生辉的珠簪和低垂恭和的眉眼。那一汪浅笑,柔软轻弱,是男人眼中女子应有的气质。 是郑桑展现的气质,而不是她最本质的那一面。 她可是个要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个人妻子的女人,太子妃,王后,她包藏的野心,不是柔弱的姿态可以承担的,而是隐于更深处的心机,用这样的外表伪装,让人放松防备。 若不是那日在树上听到她的言论,秦徵也会为她刻意放低的姿态迷惑。 秦徵双手交叉手在胸前,颇为怀疑地问:“你真不会骑马?”还是为了接近秦衍的谎话? 郑桑抬头看向秦徵,老实摇头回答:“不会。公子何出此言?”秦徵为何一脸洞察的笑容盯着她?这种眼神让她很不舒服。 可能真的不会吧,不然也不至于打扮成这样学骑马。身上确实像模像样穿了件胡服,但那满头的珠翠,骑马能扇肿她自己的脸。 会不会都和他没关系,她要的不是他这个师傅,他也不想收她这个徒弟。 秦徵指了指她的脑门,嘲弄道:“你先把你一脑袋花里胡哨的取了,再说什么学骑马吧。” 被他这么一说,郑桑摸向一下自己的头发,碰到扎手的银簪与流苏,一时语迟。 原来公子徵是在笑话她做样子,所以一脸看透的样子。殊不知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像她这样的美人就更爱惜自己的容貌装着了,正是她不会所以才要他教,不然要他干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然和男人争论是讨不到男人的欢心的,她又是个“温柔贤良”的女子,当然不会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 “公子所言甚是,是我……”郑桑正欲赔笑辩解,话才开了个头,秦徵挑眉轻蔑一笑,不耐烦地冲她摆了摆手,转身离开。 “……”郑桑嘴角微微抽动,默然地看着秦徵的背影,心中一时涌出错愕、恼怒、嫌弃,几种情绪交织在一起,难以言说。 他这是什么态度,瞧不起她?果然是小门小户出生,听人把话说完的教养都没有!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