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讶然。 甚至不到喜欢的程度,郑桑不会完全是冲着那虚无缥缈的太子之位去的吧? 秦徵叉起手,严肃地说:“我警告你,别想着当太子妃、当王后这种春秋大梦。” 郑桑不服气,“为什么不能想?” 秦徵一脸鄙夷地看着郑桑,“你这个脑子,到底是怎么猜到秦王在选太子的?” “我的脑子怎么了,只许你猜到,我就不能猜到?”郑桑冷笑一声,似炫耀一般的,“秦王分明给许循之的是一块碧玉,出题却是白玉,一看就有古怪。白玉无瑕,不就是一个‘王’字?” 那天诗会,郑夫人本是只想带郑雅去的,郑雅多嘴说想问问郑桑。郑桑对诗会没兴趣,只是单纯想找郑夫人不痛快,就跟着一起去了。 “那你也应该明白,秦王正当壮年,太子之位花落谁家,那一帮子朝臣都摸不准,你就敢压宝?而且你有没有想过,太子也是可以被废的,太子妃也不一定能成王后。难不成等老秦王死了你再嫁,你那时候几岁?”秦徵调侃,“想当王后?你还不如直接嫁秦王,刚好秦王后位空悬好多年了。” 听罢秦徵的长篇大论、冷嘲热讽,郑桑一脚踩在秦徵脚上,恼得很,“秦王什么年纪,都能当我爹了,我嫁过去然后年纪轻轻守寡吗?就算公子衍成不了太子,他也是少年翘楚,礼仪之门,辉煌之家。” 秦徵被踩得腿都麻了,原地蹦了几下,缓了回来,恨铁不成钢而又愤懑地说:“可他不喜欢你!” “我知道。”郑桑好不耐烦。能不能不要一而再再而叁地提醒她这件事了。 “你知道?”知道还往上贴,秦徵觉得简直不可理喻。 郑桑看中的是家世,就算不是公子衍,也会是别的子弟。 秦徵觉得这样很不好,好言相劝:“你为什么一定要把家世出身放在第一位,寻个你喜欢,也喜欢你的不好吗?” “哪个女子不想嫁好一些?喜欢又顶什么用?你们男人所谓的喜欢,不过是一时的容颜。我难道可以漂亮一辈子?你看郑夫人厉害吧,当初海誓山盟,到头来还不是丈夫该乱搞乱搞。”爱情从来不是郑桑放在首位考虑的东西,不讨厌就足够了,她要让郑夫人对她母女刮目相看,她要让她的娘不再用眼泪祈求。 “你自己也说你爹了,你还想着靠男人?靠别人是靠不住的,不如靠自己。” 郑桑冷笑,“青史千年,留下名字的男人有多少,女人又有多少?是你们男人要女人相夫教子,转头又叫女人别老想着嫁人、奋发图强。这个世界就没给女人多少路走,你不觉得自己可笑吗?” “你……”秦徵语顿。他算明白一个道理了,不要试图和女人吵架,因为根本吵不赢。他爹吵不过他娘,他吵不过郑桑。半天,他憋出一句:“真是巧舌如簧。” 郑桑得意一扬眉,“你说不过我,是因为事实如此。” 说话间,一个衣衫锦绣的男子到他们俩面前,手里抱着个箱子,打断他们:“那个……” 秦徵与郑桑双双回头,都不认得来人。于是秦徵问:“您是?” 他颔首回答:“风月楼芳菲。” “你不是哑巴了吗?”秦徵一脸震惊地指着芳菲的嘴。 一旁的郑桑也惊住怔住,秦徵怎么连风月楼的人哑巴了没都知道,他真的是不小心去的风月楼吗? “一些讹传,”芳菲放下手里的箱子,“奴受人之托,将这些送给大人开办染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