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遇见的?” 傅屿迟靠着卡座沙发,闭着眼睛,许是他累了,整个人透着一股子颓废慵懒,“在我下属的订婚宴上。” 下属的订婚宴遇上前女友,确实是巧得不能再巧了,时瀛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问:“她是新娘的朋友?” “她是新娘。” 时瀛惊愕得咽了咽口水。 让傅屿迟纠结了三年的女人,甩了傅屿迟的女人,居然嫁给了他的下属! 这说出去谁能不激动。 简直是他们圈子里的爆炸性新闻。 三年前傅屿迟离开傅家白手起家,一手创办了与刍科技,公司是走上正轨了,女朋友却把他甩了。 天之骄子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那女人甚至连分手的话都没有说,直接拉黑他所有联系方式。 起初,傅屿迟就跟炸药桶似的,一点就炸,谁都不敢招惹他,每回他们几个兄弟凑在一起喝酒,他都喝的烂醉发疯,一边摔杯子,一边质问那女人凭什么一句话不说就甩了他。 时瀛一开始还会劝傅屿迟放下自尊,去找那个女人问清楚,但只要他提,傅屿迟必定生气,眼里阴鸷得能杀人。 后来,他也就不提了,他也不想给自己找不自在。 时瀛知道傅屿迟现在肯定是异常愤怒,他绞尽脑汁也没想到该怎么说,安慰他也不对,骂那个女人不识好歹也不合适,索性闭了嘴。 卡座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很快,便有几个穿着火辣的女人盯上了他们。 女人们大胆地走过来,端着酒杯来攀谈,“两位帅哥,要不要一起喝?” 时瀛浪荡惯了,有美女投怀送抱他自然不会拒绝,他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示意女人坐到他身边。 穿着黑色吊带裙的女人便勾着笑,走过去坐下。 女人如水蛇一般,攀上了时瀛的手臂,“帅哥,要不要玩游戏,赢了我跟你走,输了你跟我走。” 女人透着一股娇媚,实在是让男人很难拒绝。如果时瀛只是个普通男人,那恐怕已经上了她的勾子,但这个场子是他开的,这样的女人他见得多了。 喝酒玩玩可以,再进一步可不行。 时瀛嘴角噙着笑,没说话。 另一位红发女人自顾自坐到了傅屿迟身边,她刚想学前一个女人那样,去靠近这个冷峻帅气的男人,就被他阴狠的眼神吓退了。 红发女人吓得身体发抖。 这男人分明一个字都没说,但是他身上的气势叫人不寒而栗。 红发女人慌忙起身,“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说完,她便用眼神示意时瀛身旁的女人也离开。 但那女人却并不想走。 她一眼就看到这男人手腕上精致昂贵的表盘,她深谙此道,知道这块表是去年法国卡米尔拍卖行拍出的高价腕表,价值抵得过一辆宾利。 这么大的鱼,她可不想错过。 女人交叠着双腿,身子柔若无骨,往时瀛身上倒,她的脚尖勾蹭男人的脚踝,暧昧至极,“让我尝尝你杯里的酒。” 时瀛端起酒杯,递到女人手里,他眼里依旧盛着笑意,却笑得凉薄,“我这兄弟今天不高兴,拿去其他地方喝。” 女人脚尖顿住,又羞又恼,似乎没人这样拒绝过她。 她没接过杯子,起身就离开了。 时瀛将杯子里的酒全部倒了,送不出去的东西他也不会要。 酒杯落在玻璃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即使在哄闹的电音之下也格外刺耳。 傅屿迟心里更是烦躁。 他一口喝完了杯子里的酒。 时瀛接下他的杯子,“我这里别的没有,酒水管够。” 他又倒满了一杯威士忌,透明的酒杯映出了清晰的酒色。 他并没有着急把杯子递回去,而是试探着问道:“你是不是还没放下她?” 这两年,傅屿迟从未提及过那个女人,也从未在他面前如此失态过,他以为,过了这么多年,傅屿迟早就放下了。 但现在看来,并不是。 他一直都没有放下。 要是早一点去找那个女人说清楚,或许一切还有回旋的余地,现在那个女人都已经订婚了,即便他再放不下,也不能有什么瓜葛了。 尤其那女人还是他下属的未婚妻。 “别想了,她都已经订婚了,你就是再想也没用。”时瀛好心劝道。 傅屿迟从他手里拿过酒杯,他抬腿落在玻璃桌上,扯开了领带,凛起一道极强的压迫感,“没用?”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