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他执起桌上的红酒,做了个敬酒的手势。 涂品笑容未减,同样执起酒杯回礼,道:「二爷言重了,我不记得和邪世姪有发生些什么,以后大家是合作伙伴,就像是一家人一样,千万别跟我客气。」 他与吴二白碰杯,两人皆是一饮而尽;吴邪依旧事不关己地望向他处,沉默不语,像是个彻彻底底的局外人。 吴二白正打算再替涂品斟酒,一名属下便快步走来,附在他耳旁说了些话,吴二白脸色微微一变。 他望向涂品,吴邪则是难掩好奇地看向他。 吴二白似乎挺遗憾地道:「虽然我想再与涂爷把酒言欢,但堂口似乎出了些事,我得先走一步,以这杯酒赔罪。」他斟满杯中红酒,再度一饮而尽,站起身。吴邪也扯下了颈子上的餐巾,跟着站起。 「二爷。」涂品出言唤道:「不打扰你忙活,只是......」他的瞇瞇眼转向吴邪。「邪世姪对我似乎有些不满,我能私下与他聊聊吗?等会儿再亲自送他回去。」 「这……」吴二白望向吴邪,似乎有些迟疑。吴邪倒是乾脆,耸耸肩,又坐了回去。大有那种『老子看你说些什么』的气势。 吴二白见他这样,也只好顺着道:「也好。小邪如有什么顶撞之处,再请涂爷多包涵。」他拋给吴邪一个警告的眼神,后者也不知有没有接收到,一逕地面无表情。 吴二白和一群保鑣们浩浩荡荡地离开了,气氛瞬间冷凝了下来。吴邪完全不正眼看向涂品,涂品也不以为忤,拿过一个空酒杯,斟了半杯的酒。 「邪世姪,我知道你还在介怀那日我轻薄你之事。但我那日确实喝得有些醉,而你,也找人对我的指甲警告了一番......我想,我们是否就此扯平?接下来我们两家合作的规模庞大,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有任何芥蒂......」他一番话说得情真意挚,将半杯酒缓缓推向吴邪的方向,再替自己斟满了酒。 「乾了这杯,我们就尽释前嫌吧!好吗?」他豪气地说。 吴邪抿着唇,终于望向他。 对方这番话合情合理,顾全大局,完全挑不出任何毛病。何况,那日涂品虽对他毛手毛脚,但他并没有真正伤了哪儿。反倒是他后来找人拔了对方的十指指甲,恐怕这报復比那骚扰还更凶残。 现下对方既然也都不再计较他的復仇,自己一直执着着被摸了一把,反倒显得小家子气了。 一思及此,吴邪深吸了一口气,端起眼前的酒杯。涂品见他的动作,缓缓笑咧了嘴,一颗金牙在水晶灯光照射下闪烁。 吴邪朝对方举了举杯,道:「失礼了,涂世伯。」他说。然后一饮而尽杯中酒。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