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大家子什么德性你比我清楚,我好不容易才脱身出来,你又要我跳进去,忒不是人了吧?” 谢慎礼:“……” 顾馨之越想越觉得不靠谱:“要不还是算了吧。” 谢慎礼皱眉:“我以为我们谈妥了。” 顾馨之震惊:“谁跟你谈妥了?” 谢慎礼停步,盯着她:“你想反悔?” 顾馨之眨眨眼:“我压根没答应过,何来反悔?” 谢慎礼拧眉,回忆了一番,发现确实如此,登时脸色不太好看。 顾馨之犹自继续:“不说谢家那一大家子,就冲我俩这关系,成亲的名声就好不了。何必呢。万一将来你反悔了,我还得再和离一次,多麻烦。” 谢慎礼脸黑了:“不会。” 顾馨之白了他一眼:“你说不会就不会啦。” 谢慎礼语窒。 顾馨之瞅了两眼他那黑着的俊脸,再在他穿着利落短衫的高大身材上流连片刻,有点不舍得。 她回头看了下,青梧几人不远不近地跟着,声音低点的话,他们应该听不见。 她想了想,凑过去,压低声音道:“要不,咱们别成亲吧。” 谢慎礼垂眸看她,神色微冷,是极明显的不悦了。 顾馨之压根就不怕他,对他的冷脸毫无反应,甚至还更凑近几分,几乎要靠到他怀里。 她建议道:“反正咱俩也不是什么童男童女了,既然你馋我我馋你,咱……来个暗度陈仓?” “什么暗度——!!!——咳咳咳咳咳咳!” 原还冷着脸的谢慎礼仿佛被呛住,咳得惊天动地。 顾馨之心虚不已,赶紧上手给他拍胸,一边拍还一边吐槽:“哎呀你好歹也是上过战场当过太傅的人,怎么这么不经吓啊。”拍了两下,发现某人胸肌好特么结实,偷偷按了按。 谢慎礼刚缓过些许,就被那放肆的爪子惊得再次咳了起来。 他咳得脸红脖子粗,还不忘伸手握住顾馨之的手,狼狈不堪道:“你、咳咳、你干、咳咳咳咳咳什么?!” 顾馨之恋恋不舍地瞅了眼他胸膛,理直气壮道:“我这不是给你顺气嘛。” 谢慎礼:“……” 顾馨之动了动手:“喂喂,疼啊。” 谢慎礼触电般放开她,犹觉不足,又急急退后几步,震惊地看着她:“你、你怎能这般、这般胡说八道?!!” 顾馨之眨眨眼:“我哪有。我很正经地再跟你提议啊,这样多好啊,又不用担心名誉——” “休要胡说!”谢慎礼涨红着脸,视线躲躲闪闪,就是不敢看她,“我、我还有事——我去安排扎营你待会找人过来给我们指指路我明天一早就出发——青梧走了。” 一长串话不带停顿,话未说完,他已逃也似的转身离开。 顾馨之:“……” 下一瞬,她爆出惊天大笑。 将将走出数步的谢慎礼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顾馨之笑得打跌。 谢慎礼走得更快了。 紧跟在后的青梧莫名其妙,听见动静,不停回头看顾馨之,又去看自家主子,却半点端倪都看不出来。 …… 顾馨之心情愉悦地回到住处,也不慌梳洗更衣,找来徐叔,让他帮忙准备谢慎礼那帮人的食宿——总不能真把人扔到野地里睡一夜吧。 徐叔唬了一跳,赶紧出去张罗。吃的庄子尽有,住的,他打算找村里人借几间屋子。 顾馨之由得他去倒腾,她转头去翻库房。 为了这次上山,她提前准备好了驱虫蛇用的雄黄粉、止血的药粉和煮过的布巾,全部打包送过去给谢慎礼。 结果,除了雄黄粉,其余都让徐叔带回来了。 顾馨之听说谢慎礼不要药和布巾,皱了皱眉,没说什么,只让人将东西摆在显眼处,预防万一。 倒是徐叔有些担心:“老奴去村里问了几户相熟的人家,匀出了几间屋子,但谢大人却不去,只在村北那片草坡地歇着……这可怎么办?”他习惯喊谢大人,一时半会也改不了口。 顾馨之无所谓:“这种天气也冻不死人,他们不住就不住呗。”谢慎礼这人极有主意,他不愿意,自有他的道理。“别担心,吃的喝的送过去就行了,水记得烧开了晾凉,别让他们喝生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