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找上莫氏。先是让脚踏实地管了几年铺子、庄子的谢弘勇过来,让他跟着谢慎礼做事——反正能做什么事,自有谢慎礼安排。然后每逢节假日,总会派人给莫氏送一份礼。 一是不忘本,二是告诉旁人,她们母子几人有谢慎礼在后头撑腰。 莫氏母子感激不尽,莫氏自不必说,庄子有什么总不忘往谢家送,谢弘勇更是尽心尽力,倒也让忙起来恨不得一个人当三个人用的青梧轻松了些。 扯远了。 顾馨之想不到,今日竟会闹市里看到往日矜贵傲气的谢弘毅。 她颇为新奇,便多看了几眼,没想到竟惹谷雨劝话。 她哑然:“我看到了为什么要当没看到?”她想了想,“找个位置停车,让长松去把他摊子上的字画全买了吧。” 谷雨登时紧张了:“夫人你可不能胡来!”那可是她前夫君啊,避嫌都来不及呢。 顾馨之摆手:“我这马车经过这里,指不定就被有心人看到。如今他不是坐在家中怨天尤人,坐等老母、弱妻奉养,也算是有几分血性,不枉你先生当年教导过几次……他好歹是先生的血脉侄儿,顺手帮一把而已。” 谷雨想想也是,遂听令出去与长松交代。 片刻后,车停在街角,长松过去将字画全买下,抱回车,递交给谷雨,后者将那一卷卷字画搬进车里。 顾馨之随手捡起一卷,展开,打量了两眼。 “还行,比以前写得好点了。”说完,随手卷起,扔到卷轴堆里。 当此时,长松扬鞭轻甩,马车缓缓前行。 顾馨之便再次靠到车窗上,欣赏市井百态。 隔着一条街,谢弘毅望着那挂着“谢”字牌的马车慢慢离开,心里空茫似海。 “弘毅哥。” 谢弘毅回神,看到穿着粗布衣服、簪着素玉钗,手挽竹篮的张明婉。 后者朝他笑笑,放下篮子,道:“吃饭了。”然后看看左右,惊喜,“今儿字画都卖完了?” 谢弘毅定了定神:“嗯。” “那太好了,待会可以给盛儿买几身衣服,再给娘开几剂好一些的药方……” 谢弘毅听着她细细地念着家常事,心里那抹空茫仿佛慢慢散去。 …… 顾馨之买回那一堆字画,转头就给忘了。 直到某天深夜—— 因着朝觐考察,谢慎礼最近都是早出晚归,又怕影响到顾馨之休息,又不舍得分开,只能拿出自己一身本领,每夜做贼似的悄悄摸上床,在其醒来前又悄悄离开。 他想着,等忙完这段日子,就能好好休息,陪陪夫人、孩子。 却在某一天,被属下偷偷告知,他那位本该乖乖在家养胎养肉的夫人,竟然,买了谢弘毅上百份书画。 谢弘毅,他家夫人的前任夫君。 谢慎礼当即毛笔一扔,脱了官府就回家。 顾馨之看到他回来,着实吃了一惊:“怎么这个时候回来?忙完了?” 谢慎礼一言不发,大步走向她。 顾馨之毫无所觉,甚至歪头苦想:“不对啊,我听说朝觐的官员都没离京——啊!”陡然腾空,让她吓得惊叫出声,“你要死啊?!干什么?!” 谢慎礼托抱着她往屋里走:“回来履行为夫的义务。” 夫妻数年,顾馨之每每挑逗他时,总喜欢提及什么夫君的义务……如今,他也能面不改色地说这句话了。 顾馨之揽着他肩颈无语了会,道:“你不好好上班,就是回来发疯?” 谢慎礼面无表情:“省得有些人忘了自己是有夫之妇,到处留情。” 顾馨之:“?”什么鬼?!不是——“你傻了吗?我还有身孕呢。” 谢慎礼:“满三月了,可以行房……我会轻点的。” 顾馨之:……不愧是两个孩子的爹。 顾馨之:……什么鬼啊!! 是谁,是谁把她家老古板变成这德行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