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宁渝还把院子里的杂草给除完了,不过还需进一步处理,最起码得把院子给整得足够平坦。更有许多细节之处,比如房门合得不够严实,门前青石板阶梯有些不稳,以及先前说的围墙等等,都是这几天里他利用空余时间完成的。 但被下放的人哪有这么多空余时间,宁渝手上已经磨得起了水泡,乔茗茗不碰不知道,一碰吓一跳。 她沉默片刻,问:“疼吗?” 这回换宁渝委屈了,说:“疼,但是腰上更疼。” 乔茗茗又收起那点心疼,含着眼泪,没好气地翻了白眼。 宁渝拉她坐下,给倒了杯水,亲了亲一眼不眨紧盯着他的儿子。 “最近乖不乖,有没有闹妈妈?” 衡衡急忙摇头,搂着他爸的脖子说:“没有没有,我乖乖的,姥姥说不能闹妈妈,我也没闹,要不然妹妹会被闹醒的。” 妹妹? 宁渝怔住,随即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目光灼热地盯着乔茗茗的肚子。片刻后眼神缓缓上移,和乔茗茗对视。 他并没把梦里那本书当真,即使在得知村里真有程芸芸这个人后依旧如此。 人生是他自己的,他不受摆布不受牵引,茗茗为人如何他只信自己的眼睛与判断。 但他有受到影响吗? 有的,不知为何宁渝只要一闲下来就满脑子都是书里的内容,就跟他那天莫名其妙气得浑身难受般,否则他为何闲着没事干一口气干那么多的活,这不是蠢得慌吗。 甚至都怀疑是否有什么非自然的力量在影响自己,差点没被烦死。 他后来觉得与其想那些让自个儿难受的所谓故事,还不如干活放空自己,等干多了,就没精力去想了。 这方法确实好,通常干到最后他会拖着疲惫的身体去洗澡,躺倒床上没几秒便能入睡,一夜无梦地睡到天明。 繁重的农活使得他内心平静,却也让他把书里的一些细节抛诸脑后。 比如书里说:乔茗茗流了孩子,转身嫁给了张西华。 好了,问题来了,所以在他下放前,他家茗茗是怀孕了的对吧? “屁话,要不然呢,都两个多月了!”乔茗茗踢了他几下,又忍不住笑得弯了眼说,“但是她贼乖呢,我都没吐过更没难受过。你儿子说是妹妹,其实我也感觉是妹妹。” 宁渝眉眼柔和极了,渐渐又担忧:“这里条件十分不好。” 其实医疗方面还好说,不远处住着的那对老夫妻是医生,宁渝这几日帮忙修通水的竹管也跟人家相熟了,而且公社也有卫生所,县里更有医院。 关键是繁重的劳动,宁渝太晓得他媳妇是啥德行了。 那是能躺着就不坐着,能坐着就不站着。从前有份小学老师的工作摆在她面前,她却果断的选择了供销社。 那所学校是农科院的子弟学校,在其他学校盛行的举报之风在这里却出现个苗头就被摁下去,工资福利更是与供销社有得一拼。 为什么呢?因为供销社在上班时可坐着,而老师却不成。 供销社的工作下班就下班了,而老师下班后还得改作业。 然而现在,小学老师与在田间地头务农,两者压根不是一个量级。 乔茗茗双眼无辜,绞着他的衣角说:“那咋办,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