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母鼻子里塞了两团纸, 绷着脸说:“我都帮你处理了,往后别再搞这些, 姑娘家就该安安生生过日子。” 程芸芸:“你处理呗。” 她算是发现了,自己做啥啥不行,碰啥啥完蛋。 她也怕了,生怕自己的改变会把上辈子村里发生的那些事给搞没了。 万一村里人因为她的那些失败, 不信任宁渝该咋办,那他们村还能不能富? 要知道上辈子他们村是远近闻名的富裕村模范村, 是上过好几次报纸的, 甚至比那些摆摊的下海的人还富。 她要是把这些给搞没, 那她就是罪人,也别活了,干脆找块石头把自己撞死。 程芸芸心有戚戚,昨晚睡前想到这些关窍后吓得失眠到天明。 程母脸色终于放缓,心说闺女终于稍稍恢复正常。 “不过我过几天想去趟县里。”程芸芸又道。 “去干啥?” “去买书!” 她想忽然又打了鸡血,兴致勃勃想道。 她也不能干等到宁渝提出那些事儿的时候再努力吧?总得自己先买书来看看,看看果树该怎么嫁接才最好,鸡鸭该怎么养殖才不生病,以及什么叫做林下套种等等……到时候自己也承包一块地赚钱。 重活一辈子,她什么都没学会,就学会一个道理:求人不如求己。 可是……读书真的好累啊! 程母心梗,大声喊说:“别买了,你就会作贱书!三天看不到两页,拿来烧火都比给你看强。” 程家母女你一句我一句的斗起嘴来,而此时的旧牛棚中,夫妻俩刚回到家里,准备在晚霞还没消失前将屋后的“地基”给打好。 木柱总得埋深些,宁渝说这里四季分明,冬日气温低,大雪纷飞能在院子里盖层到达脚踝之上的雪。 每年还有长达三个月的雨季,在这三个月里当然不会每日都在下雨,但狂风暴雨却少不了。 最近就是,乔茗茗今儿下午上工时就听周苹果抱怨,抱怨说过几日怕是要下雨啦,下雨后地里的活更难干,要时时排水呢。 不过雨水也能带来收获,雨一下,山上的菌菇野菜便会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 乔茗茗负责哼哧哼哧地运土,随着时间的流逝,宁渝渐渐挖出四个深坑。 几根木柱子用的是翻修旧牛棚腾出来的木柱子,这几根旧木头能比山上现砍的木头还好用。 眼瞅天要黑了,宁渝干得飞快,乔茗茗也坐在院子里开始编制大号蓑衣。 想不到吧,她会编这玩意儿。 说来还得感谢原主,原主小时候编过不少回蓑衣,方法都在记忆里摆着,乔茗茗试几次后便能上手,而后逐渐熟练。 蓑衣用的是棕丝,棕丝在上阳村里常见,几乎家家户户都会在家里备着些。因为这玩意儿从树上扒下来时是要晒晒的,免得临时想修补修补蓑衣时还得去别人家借。 而乔茗茗又是从哪里找到的? 前边有说当初这里废弃后就成了杂物房,而这些棕丝就是杂物房里的遗留废弃物。宁渝整理屋子时把它绑在一起挂在了屋外墙上,乔茗茗刚刚解开瞧了瞧,发现还能用后就开始编啦。 宁渝干活干得浑身是汗,忍着腰酸站直身体,走到院子来时就见他家茗茗边编还边哼着轻快的小曲儿。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