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喝药想跑呢!” 宁渝没几秒就出来了,看到他家茗茗跟拎着小鸡崽儿似的时便忍不住笑出声。 乔茗茗:“笑什么笑!” 宁渝立刻闭嘴,这姑娘要无差别迁怒了。 乔茗茗:“快点抱走,记得药里放黄连,贼苦贼苦的黄连!” 说着,又瞪了瞪衡衡。 这话当然是骗小孩的,家里没有黄连,更不晓得这个药里能不能放黄连。 但衡衡还是被吓到,宁渝扛着他回去时他都“不要啊不要啊”的叫个不停。 意外的收获就是衡衡这只鸡儆了彰彰这只泼猴,瞧见哥哥被妈妈骂被爸爸扛的那一幕后彰彰整个下午都老实不少。 乔茗茗把脸拉下来时,她就避开眼神,然后爬啊爬,爬到自己床上,把头朝里屁股朝外不肯看她。 “噗” 夫妻两人皆笑出声来。 时间渐渐流逝,金乌西坠,转眼来到傍晚。 然而今天的进程并非很顺利,预计明日还要干上半天。 乔茗茗洗完澡后乐呵呵地说:“今天该是咱们最后一个没有灯的日子了吧?” 宁渝还在完善他的地图,头也没抬的点两下,说:“应该是。” 乔茗茗凑过去看,带动的气流惹得烛火晃动,影子也摇晃几下。 她没太看懂,这些乱七八糟的线条也太抽象了,这玩意儿真是地图? 宁渝见她感兴趣,便笑笑拉她坐在一旁:“我这样画你应该不怎么能看得懂,如果用彩色笔再描一遍你应该就能看懂了。” 乔茗茗好奇问:“这上面有什么数据?” 宁渝:“没什么数据,很多东西都测不了,只能把上面的山路情况,植物情况以及预测的温度湿度和海拔等等数据记录下来。” 乔茗茗:“……” 竟然收集了这么多啊。 这是走了多少地方,乔茗茗看着宁渝的眼里又出现了些许不善。 宁渝意识到有点不对,赶紧止住话茬,说:“今天队长给我送了封信,是善文的,他说明年开春老师大约就会被接回首都。” 乔茗茗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回首都吗?想让老师休养休养吗?” 想起这事,宁渝点点头,脸色有点凝重。 老师的身体很不好,是不能再在农场里住下去了。 幸好老师还有几个老朋友,加上老师的项目没人能接手,老师这才能够幸运的回首都。 成分未变,职位更是并未恢复,但只要能回去就一切好说。 乔茗茗叹气:“尽早回去才好,希望这事不要再有变数了。” 只有老师回去并且开始工作,被连带的宁渝才能继续工作。 宁渝不说,但乔茗茗也能看得出来他热爱自己的工作。 他和乔茗茗这种咸鱼不一样。 是的,她真觉得自己是咸鱼。 别看乔茗茗这两年忙来忙去,又是种山葵又是种油茶树,可究其根本,还是因为想过上好日子。 宁渝也是想过上好日子。 但他和她最大的区别就是他这人有远大的理想与抱负。 乔茗茗有啥理想? 建厕所,牵电线,为了和谐的夫妻生活而建房子…… 这理想她都不敢说,说出来都怪丢人的。 想了半天,为了让全村人过上好日子勉强算得上是高大上的理想吧,但似乎也不是那么强烈。 她愿意东奔西跑,更多的是为了赚钱,以及为了自己的苦心没有白费。 她把经营山柚油和山葵当成一项事业,平日所做单纯就是为了把货卖出去,没什么要当未来的富商,把上阳村的发展背负在自己身上的想法。 乔茗茗又不是闲得慌。 如今,很多时候其实是被环境推着走。 她也想躺床上睡大觉,但没办法啊,村里人都看着她呢,她得安排着把山柚油卖出去。村里抗风险能力弱,她还得兢兢业业地工作,尽最大能力提高收益和降低亏损的概率。 想到这儿,乔茗茗莫名觉得自己有点悲催。 她好大的一个房子! 她好美的一个工作! 要是都还在,她想怎么咸鱼就怎么咸鱼! 宁渝疑惑:“你怎么忽然好好的伤心啦?” 乔茗茗瘪嘴:“发现自己命苦。” 劳碌命,没歇几年又得忙的那种,村里的那些事被她揽在身上,恐怕没个七八年是掰不下来的,所以说她少还得忙碌七八年。 宁渝忙捂住她的嘴巴:“什么命苦不命苦,命都是自己活出来的,不说远的地方,就看看咱们村里有些人家…你就不能再说咱们命苦。”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