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乔家的人口来说,新家即使比老房子大好多,住起来还是有点拥挤的。 不过即使这样,乔母也没把隔壁乔茗茗的小房间收拾出来让家里人住进去。 家里的很多事是说不清的,特别是他们这种多子女人家,就应该从根子上把关系掰扯开来。 家里再挤都不能住到隔壁房间去,等往后住着住着小妹回来了,你说两边的孩子心里都有没有疙瘩? 小妹那心大的估计是没有,但你不能因为人家小妹心大就委屈人家是不是? 乔母实在是被几年前二儿媳顶工作的事儿吓到了,从那时候起她就忽然意识到孩子们都成家了,有太多的关系啊情感啊掺杂进来,自己老两口对于一些事已经有心无力了。 乔母心里有时候真挺难受的,有时候甚至想着要是都住出去就好了。逢年过节回来吃顿饭,看看他们老两口,这生活多自在。 乔小弟临走前,乔母收拾了一堆的东西:“你给我老老实实背去,这两袋奶粉记得千万放好。小妹那死丫头真是的,彰彰才几个月啊就敢断奶。哎,断就断吧,可怜我彰彰了,当年衡衡是这样,彰彰又这样,这当娘的都不晓得心疼娃。” 乔小弟听不下去:“彰彰养得挺好,二姐可心疼她了,每天鸡蛋喂着肉泥吃着,那小孩鬼精鬼精的,才不喝奶呢。” 乔母踢他:“你懂个屁,娘身上的奶才是最好的。” 乔小弟不说话了,他永远是争不过他妈的,看看左右,一把将大侄子手上的冻梨抢来,然后躲回房间。 “奶,奶奶!小叔欺负人!” 马上十一岁的乔荣军对小叔的这种行为表示谴责,叨叨个不停,等他妈回来时屁股挨了一巴掌才停下。 第二天一大早,乔小弟又背着大包袱离开首都。 这次离开首都,心中没有惶恐不安,只有欣喜和期待。 这次任务圆满完成,可不得欣喜吗! 又是长时间的火车,两天后,两人终于到达屏北县。 此时的乔茗茗已经把小弟抛脑后去了,正在乐此不彼地试着家里的电灯。 好几天过去,每次打开电灯时她都幸福感满满。 冬日的天黑得早,乔茗茗每到傍晚时就把电灯打开,屋里顿时灯火通明。 “来来来,开课了!”灯一装,她就有兴致抓着衡衡学认字。 宁渝收拾着饭碗,脸上含着笑。 衡衡一听这话就想跑:“我不学了,我只想听故事。” 乔茗茗皱眉:“你不学等你牙齿掉了怎么和我们交流呢?” 衡衡:“大家都掉,大家都丑,这样我就不怕。” 彰彰听着咯咯笑:“丑丑丑!” 乔茗茗:…… 孩子越大越不好糊弄怎么办? 不学就不学吧,乔茗茗心说要是可以的话她最想教的是外语。 再过十几年,等到衡衡上学的时候外语可重要了,那时候是出国潮,如果可以的话出国走走,看看其他地方的风土人情也不错。 但是吧,就是不晓得这小孩会不会嘴大的说出去。 乔茗茗沉思片刻,扔了教鞭,去厨房找宁渝。 屋外是厚厚的积雪,但房子的屋檐在今年夏天的时候被宁渝加宽了,又用石板铺出一条到达厨房的道路来,所以从屋檐底下的小道上可以直达厨房了,此时会方便许多。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