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都没了,只能敞开着。 等陈挽收拾好自己的妆容,转过身来,男人递了一张烫金的黑名片。 “这是我的名片。” “哦。” 淋浴间里传来一道闷闷的低哼声。 裴岐州贴着瓷砖的手臂动了动,抓住了陈挽的脚踝。 从他的视线往上望去,是陈挽不着一缕的下半身,两条纤长的腿上都是他昨晚的杰作,还有那个隐秘的还红肿的小穴,沾着白色的痕迹。 “嘶……头疼……” 他支撑起上半身,摸着额头,缓缓坐了起来,背靠着冰凉的瓷砖,扬起英俊的脸,目光聚焦,注视着陈挽。 陈挽一巴掌拍了上去,“你还难受,昨晚让你不干人事!” 裴岐州额头的头发被打散,有几分凌乱的凄凉美感。 “你走吧。” 他极少会出现这样脆弱的时刻,陈挽只见过一次,那就是在两人初次相遇的医院楼梯间里,他当时那种濒死时渴求活着的绝望,是让陈挽有了救赎他的想法。 他分明是故意的。故意这样说,想引起她的怜悯。每次他用这样的语气和眼神向她示弱时,陈挽都难以放下他独自离开。 哪怕是如今知道了他是血族的身份,陈挽都无法做到怨恨他。她只想确认一件事,“你有没有为喂吸食人血害过人?” 裴岐州撇过目光来,对上她情绪复杂的眼睛,低声道:“你。” 陈挽深吸口气。 自己可真够倒霉的,跟非人类搞了七年,还不知道对方的身份。 “我名下那些医院和研究所,有着全帝国最完整的供血系统。不过,比起冷藏室里的血液,活人身上的鲜血更美味。” “你最好给我说实话。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陈挽神情严峻。 裴岐州丝毫不怀疑这个当了他七年妻子的女人,如果在他说出杀过人以后,会毫不犹豫地拿枪指着他。 他笑了笑,道:“我厌恶血的味道。有了你之后,再没碰过一滴。” 长时间没有吸食人血后,再尝到那种令他厌恶无比的味道,就出现了陷入昏迷的不良反应。 陈挽过去在一些资料里看到过关于血族的内容。 她咬紧下唇,神情挣扎,在迅速地思索着什么。 弯下身的动作,令她胸前的春光在珍珠白的丝绸衣里若隐若现,那两颗被他吸红肿的奶子,在一片雪白间,更加诱惑无比。 裴岐州搂住她的腰,将人拉近了怀里,逐渐昂立的性器隔着一层丝绸抵在她的臀间。 他红色的血眸涌现了浓烈的欲望,“这些年,我的确利用了你和你的身体,为了不让自己成为一个令自己感到厌恶的怪物。我以为你也是需要我,才会跟我结婚。可是你们人类的情感无法忠贞如一,你好像短暂地需要我一下,又可以做到面不改色地离开。” 听到他的话,陈挽的眼里充满了失望。 “我离开你是因为你无穷无尽的需求令我感到窒息,我做什么,去哪里,都好像随时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现在我明白了,你一直把我当成猎物,你豢养的食物,时刻紧盯着我是为了不想让我这只猎物逃跑!” 她愤怒地挣脱开,退后两步,走到淋浴间门口,大声指责道。 随即,她旋开了头顶的淋浴。 无数冷水倾泻而下,浇在了裴岐州的全身上下。 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