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便道:“您这脉搏太快了,心跳也有些不太正常。” “……”独孤不求垂着眼不吭声。 “嗤……”武鹏举笑起来,替他解释:“或是疼的吧。” 杜清檀也道:“应该是疼的,缓缓就好了。” 独孤不求撩起眼皮子,冷冰冰地瞅了她一眼。 “???” 杜清檀莫名其妙,转念一想,刚才自己把他折腾得厉害,挨这一番白眼也不冤。 算了,不和病患计较。 她冲着独孤不求宽容大度地微笑。 “!!!” 独孤不求的伤处更疼了。 大夫又等了片刻,再给独孤不求号脉,然后点头:“这回好了,公子年轻,身体底子好,安心静养,很快就能好起来。” “那行,我还有事,告辞了。” 杜清檀彻底放了心,挨着行个礼,带着采蓝就走了。 “杜五娘!”独孤不求喊住她。 “何事?”杜清檀回头,眼神清澈。 “没事……你快走吧,我看着你就烦。”独孤不求不耐烦地冲她挥手,脸色颇难看。 “哦。”杜清檀也不计较,当真走了。 那背影袅袅婷婷的,瞧着真好看。 武鹏举捂着嘴“吃吃吃”地笑起来,说道:“独孤,你也有今天!” 独孤不求白他一眼,沉声道:“慎言!她一个女郎在外讨生活已经很不容易,你再乱开玩笑……” “知道了,知道了!” 武鹏举求饶地举起手:“我就是替你高兴,终于找到一个好兄弟,五娘虽为女郎,行事颇有须眉之风,哈哈哈哈……” 独孤不求垂着眼沉默片刻,也笑起来:“她带了什么来看我?拿来我瞧。” 婢女递来一只瓦罐,尚且温热着。 揭开罐子,鲜香扑鼻,却是一罐子炖猪肉,汤清肉香,里头还有些药材。 独孤不求用筷子翻了看:“三七、地黄、大枣。” 婉娘说道:“说是什么祛瘀生新汤,很对公子现下的症状。” 武鹏举二话不说,直接拿碗喝汤。 独孤不求不让他吃:“你是病人吗?你的骨头断了吗?” “这么多,你一个人能吃完?我尝尝怎么了?又毒不死人!”武鹏举非要吃。 独孤不求伸长手臂护住瓦罐。 武鹏举跳脚:“吃独食!独孤!你住我的屋子,用我的婢女,我还成日为你跑进跑出,你怎么忍心!” “好吧好吧,不就一口吃的么,看你急赤白脸的,小气!” 独孤不求倒打一耙,翻个白眼收回了手。 武鹏举乐了,拿只大碗,一口气舀走一大半,边吃边赞叹。 “也没什么药味儿啊!好吃!难怪我姐特意派人来谢我,难怪壮实郎爱吃她做的饭!” “呵呵~”独孤不求皮笑肉不笑。 “阴阳怪气的,不就是人家没看上你嘛!” 武鹏举大笑着猛捶桌子:“其实吧,女人呢,还是要善解风情的好,譬如崔晓晓,我看就很好。 昨儿她听说你的事,心疼得不得了,要来看你,我怕你不耐烦,没敢答应。 要不,我请她走一趟,给咱们弹个小曲儿,跳个舞,你意下如何?闲着也是闲着。” “那是你的事,和我没关系,我要静养。” 独孤不求慢吞吞地嚼着肉、喝着汤,全身毛孔都张开了去,就很舒服。 忽见武鹏举的长随小庆在帘外探了个头:“今儿一早喜鹊叫,原来都是应了独孤公子这里。您啊,又有客至了。” 独孤不求奇怪了:“我也没告诉别人我在这养伤啊,十一郎,你是不是在外头大嘴巴到处说?” 武鹏举用力咽下一块肉:“说什么呢?我有这么多嘴舌?来的是谁啊?” 小庆忙道:“有名刺的。” 大红洒金的帖子,隐有暗香,字写得银钩铁画,力透纸背。 “酒肆主人,鹤……这是谁啊?”武鹏举用力搧着名刺。 “快请!”独孤不求神色肃然:“赶紧帮我拾掇梳洗。” 武鹏举从未见m.dxSzXeDu.com